浑身都透着一股上流人的气息,高不可攀。
大约是某个集团的太子爷吧,带着小情人来图个新鲜。
她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这么想着,也就问出来了:“那是什么人物?值得你点头哈腰吗?”
她这丈夫在她那个地方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在京城这个灯红酒绿的大都市也能有个一席之地。
何至于对着一个晚辈卑躬屈膝?
女人想不明白,看着郁时晏和桑栀远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这人倒是比她这段时间见到的那些太子党有气场得多。
难得的是,旁边的女生看着和他很配,气质如出一辙。
“诶哟!我的姑奶奶哦,话可不能乱说。”
中年男人赶忙制止他,还神经兮兮地往周围环视了一圈,生怕这话被什么有心人听到。
“你竟然不认识他?哎,也对,你不是京城的,也不关注网络。”
中年男人想起女人的出身,和她解释:“那是郁总,他……算了,两三句也说不清,你记住不要招惹到他,还有他旁边那小姑娘。”
“这京城大人物多得很,这两位你可千万记住了,不是咱们能招惹的,不然咱俩都得完。”
男人说得煞有其事,女人听得有些懵,却还是点头:“我知道了。”
果然过来之前,她父亲的嘱咐是对的。
人不可貌相,尤其是在京城这种地方。
还有祸从口出,隔墙有耳的道理自古流传。
至于中年男人口中千万不能招惹的两位人物,此时此刻,正蹲在路边画圈圈。
桑栀蹲在那,手里拿着一根二十多厘米的枯树枝,在前面一片干黄的草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
郁时晏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头顶上的帽子有些出神。
随着她的动作,帽子周围一圈的郊狼毛微微晃动,看得郁时晏心里有些痒。
就像那圈毛挠的是他一样。
郁时晏略微俯下身,坏心眼地在她的帽子顶上戳了戳,说道:“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蹲路边玩树枝,他三岁就不干这么幼稚的事了。
郁时晏正想再戳几下,谁知桑栀突然转身,手上的树枝朝他挥来。
这一下可没手下留情,要不是郁时晏反应快,躲避及时,少说脸上得留道疤。
被这么毫无征兆地偷袭,郁时晏不仅没生气,甚至还有些高兴。
“身手不错。”他赞赏道。
自从第一次看到桑栀翻墙,郁时晏就知道这小姑娘有两把刷子。
只是一直藏着掖着,不知道真实水平如何。
桑栀一招落空,也没再继续。
她把树枝扔回草丛里,站起身,拍了拍手里沾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