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这干什么?”桑栀和桑怀月并排走着。
桑怀月看了眼郁时晏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黑色车身,回道:“等你啊。”
“我也刚到没多久,正好站门口吹吹风。”桑怀月又补充了一句。
不然大冷天的站门口吹风,显得他有病似的。
桑栀多多少少带了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你作业补完了?”
桑怀月一噎,情绪明显低落下来,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回道:“没补完,孟繁文说这次放过我。”
桑栀下午出去之后,孟繁文又回了一次教室。
看着桑栀和徐子麟的位置上空着,也没说什么,绕过去看桑怀月补作业的进度。
那会儿桑怀月手都写软了,整个人怨气冲天,写出来的字飘得不行。
孟繁文看不下去了,也懒得跟他计较,只让他月考维持在前三十名,这次就放过他。
桑怀月哪里还计较得了那么多,听到能解放双手,匆匆应下。
等放学之后才意识到,他寒假什么东西都没学,就这还考前三十名?
不考成三百名就不错了。
带着这股怨气,桑怀月晚饭的时候多吃了一碗泄愤。
“你是猪转世吗?吃这么多。”话是这么说,桑父手上却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慢点。”
桑怀月头都不抬:“我宁愿去当猪。”
猪过得都没他苦。
桑栀:“……”
桑父:“……”
真不知道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吃完饭后,桑怀月才跑去跟桑栀诉苦,说孟繁文提了多过分的要求。
桑怀月凄凄惨惨戚戚。
桑栀无动于衷:“活该。”
学习和作业他是一样没整。
桑怀月跟条落水狗一样,一个人扒拉在书房的门上,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桑栀。
仿佛她丢下他,他就能立刻哭出来一样。
桑栀:“……”
桑怀月手指用力地抠在门框上,倔强地与桑栀对视,眼里写着情绪:我要闹了。
桑栀无奈了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于心不忍:“行,陪你学。”
见达到目的,桑怀月这才满意,不情不愿地挪到自己的书桌那边。
桑栀大摇大摆地走到他对面,把自己的那张椅子往外一拉,大咧咧地坐在过道中间。
姿势嚣张至极,语气也不遑多让:“学吧。”
她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说这句话时下巴微扬,眉峰挑起。
十足十的桀骜张扬。
桑怀月顶着桑栀的视线,没动。
桑栀用眼神询问他。
“……我紧张。”桑怀月声音越说越小,“你能转过去吗?”
桑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