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在旁边哑巴了很久,忽然之间听见陆力的话后,幽幽的问了一句:“你胜率高吗?”
陆力沉默了,今年的这几轮围甲,陆力的战绩可以说是普普通通,但幸亏他们队伍其他台都很给力,暂时还占据着前三的位置。
“胜率不高,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吧。”乐平思来想去的说,“我统计了一下,外援的胜率与对局金额比,高永夏那可不是最物美价廉的,最物美价廉的是杭州队的外援金钟文。”
“可是外援的对局数不是保密的吗?”
“可我是杭州队的啊。”马思枫和金钟文在杭州队队内并不算是特别太平,两个人队内争夺主将比较激烈,胜率也诡异的有些保持着持平或者微小差距。
“金钟文的对局费看来要差很多。”陆力笑了,“起码得有两倍吧。”
马思枫点头:“金钟文跟我说今年韩国外援的合同全部模仿了高永夏所签约的合同。”
“可照你那么说金钟文的对局费也不高啊。”一盘棋五六万,这只能算是正常偏高一点赞助商给主将的对局费。
“所以对局费提了两万。”马思枫单手拄着下巴,“金钟文只签了10局,每盘棋8万,他现在已经输了两局了。”
“对局费提高了?”陆力有些惊讶,他的队伍是没有外援的,清一色的自家棋手,所以不太清楚外援对局费的事情。
“都提高了,高永夏也提高了,所以签了15轮,这胜率要是高点,我们老板得又哭又笑的。”赵石也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只能感叹自己没有高永夏那样的本事,拿不住那么高的对局费。
“15轮,我的妈呀。”乐平一下子就暴起了,“高永夏一年在围甲上的收入就不亚于拿一个世界冠军的奖金呢,怪不得呢,你经常说别不拿围甲不当钱,原来围甲这算是高永夏的提款机?”
旁边几个人也有些感叹,像是高永夏这样的胜率,着实是把围甲当成了提款机来下棋了。
“我以前听说,高永夏在道场的老师这么评价高永夏。”马思枫回忆起自己之前听到的一些小八卦,“高永夏的对局费要是少了,那高永夏输棋的概率就特别大,可一旦多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一下子就不太可能会输,所以我感觉他拿世冠的概率一定很高。”
“那多正常,我要是能收到那么高的对局费,我也不想输棋的。”乐平很理解,他不是一般的理解,他是太理解了。
剩下那几个人冲着乐平翻了一个白眼。
……
围甲暂时告一段落之后,云山月收到了张月凯整理的自己今年在围甲得所有比赛棋谱以及洋洋洒洒的比赛分析,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胜率,也不高只有70左右,只是最近输棋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因为习惯自己棋风的原因,云山月已经在想办法的更改,只是一时半会可能还不太奏效。
值得一提的是张月凯在分析当中指明云山月的棋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这些问题也就是为什么会出现围甲被群体针对的问题。
为了寻找解决办法,云山月找到了还在中国逗留的高永夏。
“这是习惯问题,想要改,就只能把你的习惯改掉。”高永夏没有什么好说的,这种回答他不知道已经对云山月说了多少遍了。
“可习惯如果真的那么好改,那也就不叫习惯了。”
更何况,有的时候还会出现凭借着第一感下棋的时候。
高永夏打着哈欠:“那你就在试试呗,试试去下主将,压力大点,也许就会改变你的习惯,我看你挺抗压的,而且就现在你们江西队的对局分我看想要夺冠也难了,高鉴良的等级分虽然是在上升,但是他主将胜率并不高,你也可以把主将拿下来,去试一试。”
“说的真简单。”
如果能够轻轻松松的就更改江西队主将的话,那高鉴良就不是号称江西队唯一的主将了。
“我听说过高鉴良有江西队唯一主将的称号,江西队赞助商易主了三次,每次赞助商都会指名让高鉴良当主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不知道为什么,高永夏忽然跟云山月谈论起了八卦。
云山月撇着嘴点了点头:“因为他是江西队唯一的九段。”
说来也是很巧,之前在刨除高鉴良这个九段之后,江西队的棋手大都都是四五段的职业棋手,而在亚洲杯夺冠之后,江西队一下子变得豪气了起来,拥有双九段阵容,仿佛一下子有了夺冠的潜力一样。
“以前是唯一的,现在就不是唯一的了,你也是九段,你也可以争取一点,有压力就有动力,一点动力都没有你靠什么赢棋,西北风吗?”高永夏主张有压力就有动力,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不知不觉间云山月就被他给说服了。
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她应该好好想想怎么争取这个主将的位置。
只是还没有等她想清楚开口的时候,高鉴良忽然出事了。
高鉴良胆囊炎急性手术住院了,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修养一两个星期也就没事了,可他后续的比赛却显示出了乏力的感觉,手上的世界大赛选拔也没有把握住,一下子就进入到了下半年的坠落期。
为此张月凯与赞助商商量沟通了很久决定将围甲江西队的主将调换下来,用云山月出战下面的比赛,他们对云山月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把江西队下到围乙就可以了,然而从目前的对局分来看,江西队的排名并不是特别好,虽然在中等偏上,但同分的战队多如牛毛,不慎输一局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