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正这时,一顶青色轿中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守将惊愕之际,圣女已经撩开轿帘,淡然道:“汝等既不信天师令,难道连我也不信吗?”
刘封赶忙说道:“圣女大人,如何可在此抛头露面。”
守将见是圣女,大惊之余当即激动下拜:“圣女大人无恙乎?”
张琪瑛淡然道:“我乃圣女,岂会生恙,天师怕尔等不信,特遣我同行,此乃玄德公借我拒敌之兵,汝等快开城门,莫要耽误了军情要事。”
见圣女发言,守将不敢再多言,当即开门放行。
其间,叮嘱部将,小心应对,但凡刘备军中有何异动,立刻反制。
遂兵派小队兵马,追踪观察,另着快马前行汇报南方守将阎圃。
阎圃闻言大惊,一时间竟有些懵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刘备毕竟是敌军,如此放敌军进来太过于草率,当即点兵一万,于褒城阻截。
阎圃高台远远望去,刘备军容齐整,旌旗林立,确有王师之风,当下心中赞叹。
遂命人打开城门,亲自与刘封搭话。
“刘封,你前番装成那杨坚,欺瞒天师,后挟持天师出逃,如今又劫持圣女,犯我边境,你可知罪?”
刘封呵呵一笑,拿出早准备好说辞:“天师有神通天眼,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从我踏上汉中土地之时,便知我真实身份,他之所以未拆穿,还许我圣女,允我统领部队,你可知为何?”
“嘶……”
阎圃倒吸一口冷气,刘封当着这么多人的一句反问,完全把他问懵了。
是啊,天师道教义有云,便是天师乃天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每一个天师道教徒都铭记于心。
既然天师知道刘封的真实身份,那欺瞒天师这句话就不成立。
若硬说他刘封欺瞒天师,那就反向证明了天师并无知万物的神通。
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现在民众对天师道的信任降到历史最低,万不能再说错了话,无意诋毁天师。
事已至此,阎圃只能顺着问下去:“天师是何意?”
刘封说道:“天师早有结联我父玄德公之意!”
阎圃冷笑:“你可莫要胡说!”
“在下是不是胡说,汝自己心里掂量!”
刘封呵呵笑道:“你曾建议天师投降曹操,若不然,则西结刘皇叔以投奔,可有此建言?”
阎圃心中一惊,如此秘密的谈话,圣女尚且不知,他刘封怎会知道?
就算天师被其俘获,也没必要说起此事吧!
阎圃冷笑:“你可知天师如何说?”
刘封说道:“天师当时说的是宁为曹公阶下奴,不为刘备座上客。可是此言否?”
阎圃心中大惊,表面却不为所动。
“既然你知此言,那如何说我家天师想与刘备结盟?”
刘封勒的卢马上前,凑到阎圃身旁,压低声音,使只阎圃能听见:
“阎将军,你真当天师无所不知,那只是天师的驭民之术?实话跟你说吧!当你谏言天师投降曹操时,天师心中便已不快,此事乃故意试探耳!他想看看,咱们汉中阵营中究竟多少人想要投奔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