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明白,江东派任何一臣前来,不活剐都是轻的,但唯独诸葛瑾前来,却不可伤其半分。
只因他是丞相胞兄。
刘封站于堂上,冷冷的看着他,语气阴沉冷酷:“子瑜先生,汝主孙权害我父皇,与我有不共戴天之血仇。今孙刘联盟已断,汝还有何脸面来我汉中吊丧?汝可知,汝若非我家丞相之兄,便早成我刀下之鬼!”
刘封这话对诸葛瑾已经相当客气。
诸葛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公子……”
抬头又见刘封已身着龙袍,以备加冕之礼,赶紧跪地施礼:
“啊不,陛下!吴王相逼,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啊!他知换旁人前来,必被陛下杀之,这才逼我前来,如今吾之家小皆被困于建业……”
说着,诸葛瑾竟失声痛哭起来,眼睛望向一旁的诸葛亮,诸葛亮却是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刘封冷冷一笑:“既如此,他着先生为何来啊?”
诸葛瑾拱手一拜:“陛下!吴王知大错已犯,心求弥补,愿归还整个荆州六郡,及交州各郡,以重修盟好,共抵曹操!”
刘封冷然笑了笑,知其前来修盟是假,只为探听虚实。
诸葛瑾虽与诸葛亮是兄弟,但毕竟一心向着自家主子。
既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他点点头:“可以,但光有这些还不够。”
诸葛瑾说道:“哦,吴王倒是有言,但有要求尽可提之,只要能做到,他一定全力以赴。”
“我只需吴侯拿来三样东西!”
“哪三样东西!”
“第一样,吕蒙之头!第二样,陆逊之头!第三样,孙权之头!”
“这……”
诸葛瑾面露无奈之色:“吴王乃一国之主,怎可……”
刘封一字一句的说道:
“孙权若舍不得自己那颗头颅,也罢,只需掘出孙坚之墓,将其父孙坚之头割下,送与汉中来,于我父墓前做牲祭,以替代自己的头颅,我便信其诚心!否则,吾必血洗江东,到时这三样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少拿!”
“啊??”
诸葛瑾大惊失色,孙权若真将自己父亲从墓中挖出,割下头颅给人做祭品,那打都不用打了,东吴政权自己就完犊子了。
不过他想了想,又道:“吾此行为使,实非所愿,乃吴侯相逼。今若如此复命,全家老幼必亡矣……”
说着,竟掩面而哭。
刘封点点头:“既如此,看在丞相面上,我便帮你一次。强行将先生扣押于此,相必孙权不会为难先生家眷。”
然后看向诸葛亮:“丞相,你以为如何啊?”
诸葛亮一脸无可奈何:“也只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