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储一事,皇图浅并未多放在心头。正巧路经南州,皇图浅一来想探探齐祁话的真假,二来想将阿玲送出去安置妥当。故而决定选择水路,就着琴江一路西去,直奔南州。节约了好几日光阴。
常年吃苦的皇图浅等人习惯了恶劣的环境,动荡的船与她们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这可就苦了鲜少出远门的凤朝歌了。
有大夫张意昕跟着,整个队伍的前进速度,倒也保持的不错。
被船晃荡的上吐下泻的凤朝歌,难得安静了几日,乖乖窝在船仓厢房中,蒙头睡觉。
船在水上行了三日,省了大段距离。
一队的人这几日没怎么吃上舒服的食物,正巧赶上了一年一度的乞巧节。一直巴望着有一日能逛逛节日夜市的阿玲两姊妹,瞬间来了兴趣,碍于皇图浅的计划,又不敢多言。
皇图浅怎会不晓得那两人的心思呢?想着,放慢速度倒也无大碍,反正还有十日光景便到了南州,权当是圆了这两姐妹的心愿了。
这一路,阿玲与齐祁的关系进展的不错,阿玲不再对着齐祁喊打喊杀,齐祁……态度依旧。
料想齐祁再打什么坏主意,也不能在她手下伤了她们,皇图浅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收敛了警惕,开始随着莫子修观赏着如画风景。
令皇图浅不解的是,下了船后,凤朝歌便再也不同她说话了。
刚入夜,街头巷尾便点起了花灯笼,灯
笼上绘着各式各样的图像,美轮美奂。日日赶集的人们,也都收了摊位,携着一家老小拿出丁点儿积蓄出了门逛逛这难得的乞巧夜。
“凤朝歌呢?”方才敲他房里门,没声响。
莫子修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眼睛转了转,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皇图浅捂额,“全说了吧。”
莫子修又想了想,才道,“真话是我看到他出了客栈,去了花街柳巷。假话是我没看到他出客栈,补充一句:我从下午开始便坐在这儿打盹儿了。”莫子修拍了怕臀下方的老爷椅,笑。
“随他去吧。”她不会干涉他的。
莫子修倒是迷惑了,“阿浅,别人不晓得你,我却是了解你的。这不大向你平日里的风格啊。”
她可是极度霸道的人,这种话是霸道之人会说的么?
皇图浅也笑了,“我不过是用我的方式来对待他而已。你还不懂。”
莫子修“嘁”了声,“爷也是有心上人的。”
皇图浅眼神一亮,“哪家姑娘那么倒霉,让你给相中了!”
莫子修撩开细碎刘海儿,对皇图浅眨眨眼,“想知道不?”
皇图浅点头,确实很想。
莫子修银牙一露,笑道,“就……是……不告诉你。”然后展开扇子,呼啦呼啦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