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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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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韩悠太从客人身上搜出应付的酒钱，把他们拎着衣服扔出门外：“谢谢光临！”

啪的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回。

羽田悦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悠雩整个过程中，都冷淡地坐在吧台后面玩着什么，对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两位客人叫了半天，见吧台后的老板毫无反应，于是便想对韩悠太动起手来，结果当然是被痛扁一顿而告终，估计他们是再也不会来了。

“悠雩，这样不好吧。”羽田悦小心地问着脸色淡漠的韩悠雩。

“嗯，没关系，不用担心。”很客气，语气却淡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羽田悦便不再多说什么，韩悠太在那里收拾桌椅，发怒似地把酒瓶、杯子等收得叮当响，羽田悦便很抑郁地地走到酒吧一角，坐下发呆。

十一点半，已经到了打烊时间，酒吧门外已经挂上了“ＣＬＯＳＥ”的标志，却没有关门。

羽田悦正无聊得昏昏欲睡，韩悠太已经在后面发泄似地洗着杯子，不时传来一两声瓷器或玻璃摔碎的声音。

一阵冷风忽然吹过，阴冷，凄惨。

这个感觉是！

羽田悦浑身一振，那冷风吹过脊梁，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叮铃”挂在酒吧门口的银铃一声细细的轻响，有人进来了。

“欢迎光。。。。。。”羽田悦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却立刻住口，这个时候打烊了，应该没有人进来。

“欢迎光临。”韩悠雩放下手中的小物件，站起身，接着羽田悦未完的话说下去，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看向前方。“请问要喝点什么。”

羽田悦惊讶地望去。

门半开着，上面悬挂着的银铃还在轻轻摇动，发出微弱的尾音，那似乎有人进来了。羽田悦环视了一周，整个酒吧空荡荡的，大厅里除了微笑着的悠雩与自己，并无他人。

但确实又有人进来了，羽田悦有很强烈的预感。

“您要的威士忌。”韩悠雩对着空气微笑，利落地把一杯金色液体放到吧台上。

羽田悦的眼睛越瞪越大。

他看见那杯子浮起在空中，仿佛被无形的手托住一般，微一倾斜，那金色的液体就往外流去，却并没有从空气中落到地上，反而消失了。

“那是不是外人，是我们的新店员。”韩悠雩看了看羽田悦，对空气点点头。

真正的客人

羽田悦略一凝神，便看出那是个巨大的灵体，光线从它身体周围拐了个弯，将它隐藏起来。

巨大的灵体慢慢显了形。

说是一个灵体，它更像是一堆粘稠的液体，绿色的身体上还有粘浆缓缓淌下，经过的地方拖出一条蜗牛爬过一般的，又粗又长的湿答答足迹。

“嗯，知道了。”悠雩似乎在倾听着，轻轻点头，“明天我们会去驱逐它的，价格和以前一样。”

粘稠的液体内部发出一阵咕哝声，听得出来它很满意。

那堆液体前方凸起一小块“手”，从身体内部掏出一些湿淋淋的东西放在吧台上，拖着沉重地身子“爬”出门去。

羽田悦看见那闪着幽幽光芒的东西是蓝色和红色的宝石，每一颗都有指头大小，晶莹透明。

韩悠雩拿出一块手帕包好那些宝石，似是在对羽田悦说话，“这就是我们真正的顾客。刚才那是泥浆怪，这是它第二次到这里来了。”

“泥浆怪？”羽田悦根本没听说过这种生物。

“居住在坟场底下，从积郁的尸水中生出，以腐气为食的灵体。”韩悠太不知何时站到羽田悦身边，袖子挽起，衣服上满是水渍。他看着悠雩：“我知道一月拥有驱灵之力，可以让死灵为他效力，却想不到你们还做这样的生意。”

“悠雩，你知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死灵根本不具有人类正常的情感，邪念怨念完全充斥了它的身体，悠雩，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韩悠太，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店员。”韩悠雩嘴唇扬了扬，冷笑着，“何况你根本不明白，比起虚伪的人类来说，死灵要真实的多。对我们来说，它们比起人类更像是我们的朋友。”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韩悠太拧起眉头。

“不是吗？人类心里的恶念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刚才还在对你微笑的朋友，也许下一秒就会扎你一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属，为了某种利益便会毫不留情地置人于死地，这就是人，虚伪自私的人！韩悠太，你最好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