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沾在容振琛昂贵的纯羊绒的手工大衣,他的眼神登时冷了。看对面如同看蝼蚁,起身,退开去。
“打,打到他说为止。”
容家根本不是干净生意起家,他容振琛当然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菩萨。
“我说,我说!”
半晌,容振琛挥挥手,坐在椅子上,蔑视地上的徐章。
“说吧。”
“是……照片。一张黑白合照……你坐在她右边,搂着她,她看着你,你看着镜头微笑……”
口水混着血水,徐章的牙齿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几颗。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又因为想到什么,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那张照片她尤其好看,眼睛里装着爱意,就那么看着一个人,好看极了。她就带了那张照片去西北。我去西北看她的时候,她在病床前头,还攥着那张照片呢。
“她在等你。”
四个字,徐章喘着粗气,瑟瑟缩缩地,看见对面儒雅的男人脸上出现痛苦,“她有话留给你。”
“什么话?”
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再次站起来,腾一下站起来。
“你蹲下来……凑近点……我告诉你。”
“……呸!”
又是一口唾沫,这一次狠狠地唾到了容振琛的脸上。
徐章冷笑地看着对面带着杀意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人,突然发出大笑,只是那声音极为的尖锐凄厉,简直要刺破耳膜。
“继续打,留一条命送医院!”
容振琛脱掉衣服,直接丢进旁边的火堆
。火舌发出“霹雳吧啦”的声响,上好的羊绒大衣,直接被烧成灰烬。
“老板……”
回去的一路,气压低沉,那边秘书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是开口,“问到了。当年确实孩子是从产房直接抱出来的。当天产妇不少。五爷他们可能抓错了孩子也有可能!”
老五爷,翻起来老黄历,连秘书自己都有点恍惚。
当面夺权,那边的人查到软软小姐,查到这个孩子。抢在老板前面,把孩子绑走,等老板知道的时候,已经是被威胁的时候了。
救下来的就是景语小姐,这些年老板始终觉得亏欠,一直百依百顺。
现在告诉他,那孩子不是亲生的?!
连秘书自己都觉得魔幻了,更别提自己的老板。
车子不知不觉驶到了年年小吃的门口。今天是大年初五,所有的商店今天都要开门。年年有余的灯光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