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上都被宝仪的坦诚吓住,他压抑住心里的怒火,声音却不免有些颤抖,“好,这是你自己承认的,朕这一次没有怪错你了!来人,把凤仪夫人押回凤仪阁,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她踏出宫门一步!”
身后的太监立即押走一脸平静的赫连宝仪。相反的,皇甫佑满是激动,“皇上,事情不是这样,你听臣说……”
“什么都不用说!押下去!”他没有怒道要他们的命已经不错,哪里还想听他们多费口舌的求情。
“皇上……皇上……”
皇甫佑不甘的叫喊声慢慢远离。
楼飞然的眸光里一片冰冷,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只是这个笑没有丝毫的温度。他心里暗忖:赫连宝仪,你要开始行动了吗?
他丝毫没有害怕赫连宝仪做出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情,他只是莫名的心痛而已。
他知道,赫连宝仪刚才明明是做戏给他看,可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冒火。他突然很痛恨她被另一个男人碰触。
皇上的妃子和臣子私通,宣扬出去对皇室而言总归不是光彩的事情。是以楼飞然已经将这一件事情封锁,所有的知情人皆被遣退出宫。
当然,他不可能不惩罚这两人。皇甫佑的兵权被收回,暂且软禁在府里,不久将被贬到荒凉的地方去。皇上给出的理由是,皇甫佑害得凤仪夫人小产,念在皇甫家对朝堂的功劳才没有要皇甫佑的命。
自然的,凤仪夫人小产便出不得凤仪阁,谁也不会知道其实凤仪夫人是被禁足。
这样的理由真的是完美,至于皇甫佑是怎么害得凤仪夫人小产的,这些事情是不会有人过问,因为大家在意的只是结果。
即便如此,宝仪还是收到皇甫佑被收兵权和被贬的消息。
中秋已经过,月亮也不如以往那般圆满。
宝仪倚在凭栏边,遥望明月。她要的目的已经达成,为何心里还是不快乐呢?
她隐隐担心接下
来发生的事情,如果他们攻破盛天,楼飞然就是阶下囚,反之,她就是阶下囚。不管是哪种结局,她现在都不愿意看到,她总是觉得亏欠了楼飞然一般。
宝仪无奈的深叹一口气。
“你以为这样叹气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吗?”清冷如水的问话从她身后响起。
“皇…上?”他怎么还会来这里?他不恼怒她与他最得意的臣子私通了吗?
“你也不用多说,朕就是想来喝你泡的茶。”楼飞然径直坐到首座上,脸上平静的神情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宝仪也不多问,便亲手泡起茶来。这一个间隙,两人都是沉默不语。
已经清冷的凤仪阁顿时更显寂静。
“宝仪,若我一无所有,你可愿随我遁隐?”淡淡的声音穿过夜风,隐隐透着一份期待又有无限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