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墨急了,抬腿踢了他一下,却不知触到对方何处,使得他呼吸一窒,随即发出一声轻喘。
这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丝沙哑,简直魅惑又性感。
白屿躺在沉墨左侧,脑袋也凑近他的耳畔,那声轻喘清晰无比地传入耳中。
而且还有一小股热气顺着那声轻喘打在敏感的耳际与脖颈,沉墨不由颤栗,面上烧红一片,也不敢再动,踢出去的腿也不知该不该收回来。
白屿缓过劲,顺势伸腿硬是挤入沉墨两腿之间,翻身坐起将人压在身下。
本盖在两人身上的棉被随着白屿翻身而起的动作滑落下去。
他抬手,长指勾起沉墨的下巴,轻扯起一边嘴角,轻声道:“师兄既然不愿睡觉,不如我们做些别的事,如何?”
说罢,白屿便俯下身去,身后的银发垂落了下来,与沉墨的黑发交织相缠。
“白屿,你不要太过分!”
沉墨又羞又恼,奈何双手被缚,两腿也被白屿左右分开,使不上劲,只能拼命挣扎,躲避着白屿的亲吻。
白屿一手压住沉墨的肩膀,另一手扣住沉墨的后脑,轻而易举地强压住他乱动的身子,吻了上去。
他含住沉墨的嘴唇,伸出舌头描摹着他的唇线,欲探入其口腔时依然遭到拒绝。
然而白屿张口一咬,沉墨唇上一痛便忍不住轻叫出声,自然而然地松开牙关。
白屿的舌尖便得以探入沉墨口腔,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纠缠住对方的舌头,又吮又咬,整得沉墨舌头发麻。
长久的一吻毕,白屿微微松开沉墨,两人之间不由拉开一道暧昧的银丝,在空中晶莹闪烁一瞬便落在沉墨的唇瓣以及下颌处。
白屿见状又低下头去,伸出舌尖舔舐着沉墨的唇瓣,又顺着下巴往下,一路舔吻。
沉墨忙着呼吸新鲜空气没空搭理白屿,显然也阻止不了。
他只翻了个白眼,边喘气边骂道:“我只不过是帮你解了个毒,你便要以身相许从此赖上我了?”
“师兄总算是明白了。”
白屿抬起头来对他笑了一下,眼中情欲滔天,又深情款款地续道,“师兄舍身救我,如此大恩大义,师弟无以为报,自当以身相许。”
“我哪里愿意舍身救你,不都是你强迫我的?”沉墨气得咬牙,忍不住反驳。
“师兄分明也是愿意的!”白屿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低头亲昵地蹭了蹭沉墨的面颊,抬头又道,“难道师兄不舒服么?”
白屿笑得暧昧,配上他那张脸,整一祸害人的妖孽似的。
“我……”沉墨面颊一红,不愿承认确实舒服,顿了一下又反驳道:“我与谁做都比与你做舒服!”
沉墨这话说出口他便后悔了,果然,白屿面色一沉,眼中晦暗。
“和谁?”白屿轻声问。
但沉墨就是嘴硬,在白屿的雷区边缘疯狂试探,然后不怕死地越了过去:“与你无关!”
“是吗?”白屿嘴角轻轻扯了一下,眼中布满阴霾,表情瘆人,“很好。”
说罢,白屿将自己的手指咬破,不顾沉墨挣扎,将滴出的血珠喂入沉墨口中,而后俯身印上沉墨的嘴唇。
白屿捏住沉墨的下巴,吻得又凶又狠,另一手则撕扯着两人身上的衣物。
两人身上的寝衣本也就那么两件,片刻之后,他们便赤诚相对了。
沉墨只觉口中不仅有淡淡的铁锈味,还有丝丝的香甜,与那日在洞穴之中的感觉有些相似。
脑中晕晕乎乎,身体也开始发软,有些使不上劲,挣扎的力度渐渐减轻,最后索性放任自流,懒得反抗了。
白屿似乎很是生气,捏着他下巴的力度大得他险些疼出眼泪,唇上肯定又红又肿,还有些许刺痛,定是被白屿咬破了皮。
白屿本就处在爆发边缘,被沉墨刺激了一下更是忍不住,整个人都失控了,也顾不上沉墨的感受了。
其实白屿说自己余毒未清倒也不是真的扯谎。
自那一日在洞穴与沉墨交欢之后,按理说来情花毒应是已解了的,也从未听闻这玩意儿会有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