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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中宇理也懒理得她:“周瑜打黄盖!”大步朝办公楼走去。陈瑶一把拉住他:“哇,吃了我纯洁少女的豆腐,你就这样打发人,没门!”中宇气打不一起出,站住冷冷说:“不要拉拉扯扯,我是个牢改犯,犯案就是强奸罪,你若是知趣,就用不着要我怎么样打发你了!”陈瑶惊惶失措:“你真是从白茅岭出来的?”小跑离开中宇。中宇退至人行道,掏出了手机。

2 第二嫌犯:我和她的爱,是生与死当肥料的

在西安文物局大楼里。卢兰侧身坐在办公桌前,眼落标有乾陵全景的地图,支离着耳朵。露眉正在接听电话,只听她说:“……梁总,武局长主持明日的新闻发布会议吗?……我知道了。还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参加?……嗯,二个外国团队……什么,陈怯……”话筒掉在桌子上,泪水流了出来。卢兰吃了一惊,起身来到她旁边,拾起话筒见里面是亡音,就搁之,大惑不解说:“露眉,你姐夫陈怯出什么事了?”露眉抹了把泪水,说:“陈怯他……从飞机坠上了下来,没得好死!”一脸外柔内刚的神色。卢兰没听她话里的倪端,懊悔说:“陈先生惨遭遇难……怪就怪我昨天嘴痒。”见露眉拧起包往外走,急忙站起来,“等等,你这是到哪里去?”

“梁军!”露眉抬头看着跟前的身影惊天动地叫喊,起身稍微平静下来,捂了胸襟说,“你这鬼……是打哪里冒出来的?”梁军瞟了一旁的卢兰一眼,说:“上海。”露眉双手欲抓他的肩膀,伸在半空里又缩了回来,车身对卢兰说:“卢兰,我朋友打上海回来了,你先按刚才商量的,劳驾赶一趟梁山,把会场布置一下,我今天余下的时间,就向你阁下请一个假。”

“嗬,北京的朋友回来了,人也跟着北京口语化了!(注——”劳驾“是北京常见的口语,意指对不起,或麻烦,或辛苦之类的。)”卢兰醋意说,然后不情愿立起身,“上海那边也是的,兴师动众去了一个排,还都是头面人物。结果哩,狗子闻了屁香,空喜一场,一个赞助企业也没有拉到位。”铿铿的脚步像夯声一样渐远。

露眉这才急促问:“梁军,你说你是从上海回来的对吗?你是说你找到了……丝丝?”她留下心瞅着他。梁军得意而又愉悦说:“当然,丝丝还要我找中宇……找那个骗子哩。”露眉说:“你离开上海见到了丝丝?”梁军摸着额头上的红疤说:“见到了,她还赏了我这一个纪念品哩!”露眉说:“你们打架了?”

“嘿嘿,打的是欢喜架,肥皂盒给撞的。”梁军低下头,“我不该骂她的孩子是陈怯的种。”

“你也是的,怎么说小孩是无辜的。”露眉说,“你离开她时,她,她……”梁军说:“她上楼抱孩子,我出大门反锁上门就拜拜了。”露眉思忖说:“啊,那你离开那伙儿是几点钟?”

“十一点多一点。”梁军说,“因为我二钟零八分要上火车。你这是怎么啦?”露眉一阵慌乱,语塞说:“没……没耽搁……误……”梁军把“误”听成了“吴”,自以为是说:“哦,你是说我走之前跟吴中宇联系上了没有?”露眉急中生智,说:“对对对!”恢复了神情,下意识流露出期待的神色说,“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梁军说:“没……他说了,他对我说,你回去跟我家的眉眉捎句话:允许我犯一回错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三十年前人寻病,三十年后病寻人……”露眉脸一红,跺脚说:“他……有没有跟你提起丝丝?”梁军说:“当然提起过,挺热心快肠还问我,丝丝送你出来没说什么吗?比如就像眉眉对我说的,‘买头驴种好地’之类的?……啊,她说合办工厂,你当总经理。还说你嘴臭……哈哈哈!”学着中宇的腔,眉飞色舞。露眉说:“这又是哪年月的故事?”梁军说:“昨晚八、九点钟,他在电话里亲口说的。”露眉犯糊涂了,思忖一会,说:“走,跟我回家见爷爷去!”

红心正在整理长鞭。突然门一开,他眼前二个人影一晃。一个高大身驱立在他眼前,亲切地喊:“爷爷!”红心抬头看了一会,说:“唉,老了!你很面熟,却认不出……”梁军说:“爷爷,我是梁军啊!”红心腾地站起来,摸着梁军的脸,伤感地说:“好好,你一走这多年,爷爷好想你……们啊!”眼睛就往外瞅。梁军说:“爷爷,中……宇他还在上海,他说要回京西来看你老人家的。”红心说:“那赶情好!他还在当……那个记者?”梁军说:“是啊,他是在做记者。这一次是真……记者!”露眉打脚扳手进了厨房。红心说:“我是说,终身让路,不枉百步,眉眉你看,你老说中宇是绣花枕头,这下可好了,人家肚子填了金,都出人头地了……”露眉说:“爷爷,做什么菜啊?”

“这孩子,当然是下酒菜!”红心说,“俗话说,一段不为的气节,是撑天立地之柱石。作为孙子辈的,让我中意的就只有二个人,一个是中宇,走了点弯路,到底行的是文;一个是你梁军,习的是武。若真是你俩做了我的孙女婿,一文一武,是咱东方家来世之修啊!”

露眉端上酒菜,斟上酒,继续回厨房做菜。红心端起酒杯,说:“你回来的好,神鞭会给取缔了,这方黄土也安宁了,你顶你爷爷的职,在陵墓谋份活儿,跟流浪生活告别吧!来,喝一大口。”梁军顺从喝了一口,沉重说:“神鞭会不会绝迹,谈何容易?我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跟踪我到了上海。”红心筷子掉在了桌子,说:“难怪武奚婵一伙人不在梁山。”谈虎色变的神情。而梁军悠悠晃晃,心神恍惚,跟红心谈起了他与奚婵闹翻脸的那一天:

四年前的小梁子村,在红心和中宇来找梁军不久的日子里,梁军正在娴熟玩鞭功。一神鞭会员不耐烦地说:“我说梁军,教母请你去你不去?到时你没有好果子吃,我也跟着受牵连,何必?”梁军一鞭子甩到他跟前,说:“狗娃子,看鞭——”鞭子落处,腾起一团灰尘。狗娃子吓得腿筛糠般的,硬撑说:“你他妈的有功夫有力气就往教母身上使!”梁军提起他的领子说:“你再胡说,我就拧断你的脖子!”狗娃子嘴放软了,说:“嘿嘿,谁不知道教母中意的是你小梁子!”梁军说:“胡说,老子连她什么嘴脸都没有见到,中意个屁!”松开手。狗娃子神兮兮说:“那赶情是,谁要是见到她黑纱巾后面的真面孔,谁就能娶到她。”梁军说:“她不属于分教主的?”

狗娃子说:“分教主只是一个电话,谁也没有见到他是男是女,教母每次行事,接到的只是一个呼机。”梁军一脸的疑惑,跟着狗娃子的后面,去了武家洼。

夜蒙胧,武家洼村头围着一群人,狗娃子领着梁军往里闯,一叫猪仔倌的会员拦住了他们,说:“安静,甭挤。”狗娃子说:“教母嘱咐要招见小梁子的。”猪仔倌说:“那也不行,教母正在传输转祝由大法哩!”狗娃子惊呼了一声,酸酸说:“这是教母第二次施功,谁有这好的天份啊?”猪仔倌压低嗓子说:“谁?成天跟随她鞍前马后的那个马屁精呗!”梁军说:“是虎柄湛刚吗?”场上鸦雀无声,有人嘘出声。蒙黑纱的女子走到打坐在阴影中的湛刚跟前,把一只手搭在他头上,另一手在空中招神般的颤动。梁军看不见他们两个人在干什么,说:“怎么要躲在阴暗处输大法啊?”猪仔倌说:“在明处让你瞟了大法,你不成了头面人物?……快看,大法显灵了!”声音异常激动。梁军细看,果见黑影里出现一个奇异之极的景象:蒙黑纱的女子摁在那湛刚头顶上的那双手,渐渐发出了一种有闪动暗红色的光芒。他说:“像手电筒蒙了一块红布的。”猪仔倌叱道:“胡说!那是教母的圣手,正在给弟子输入‘转祝由’大法。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情形,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否则就不会有这种异常现象出现。”狗娃子推了他一把,说:“走,先洗一个澡,净了身子等教母的招见哩。”

洗了一个热水澡的梁军,被带进一间睡房里。他放下手中的长鞭,望着蒙黑纱巾的女子,恭敬鞠躬说:“教母,是您找我?”

“当然只有我能唤动你!”女子脆脆声,“不必拘泥,抬起你的头来。”梁军一触到那女子的脸,退后二步,惊惶失措说:“怎么是你武……奚婵,教母哩?”奚婵哈哈大笑说:“你这下先睹为快,我就是教母,教母就是我!”梁军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人家都说你……去了吉林和安徽?”奚婵说:“我是去了那地方,但只是学习兄弟佛教组织的大法,比如劳什子功的‘转轮’,主神教的‘十字路程法’。回来后在分教主的教诲下,根据各种佛教的普遍真理,结合梁山的实践,自立门户,成立了神鞭会。”梁军喃喃说:“普遍真理?”奚婵说:“就是无论什么大法,宗旨都是大同小异,即一个人修练成仙,或者说园满之后,他就能够透视人体,看穿地球,与万物对话,甚至能与死人来往。有些兄弟组织叫‘自然中心功’,有的叫‘万法归一功’。咱们的神鞭会在此基础上创造性发展了‘转祝由大法’。分教主说,这是一两千年才产生一次的破世神功,而且只传给了我一人,然后通过我传授给有悟性的弟子,造福于人类。”梁军讷讷说:“结合实际呢?”

“你傻得真撩人!”奚婵咯咯笑,“梁山人男女都会舞鞭,咱们叫神鞭会,稍一张罗一下……”梁军嗫嗫说:“可我们参加神鞭会是全民健身,让传统的鞭功更上一层楼。”

“目标一致,目标一致!”奚打着哈哈,然后正色说,“你是知道的,我当着你的面拿走了蒙在我头上的黑纱巾,这意谓着你将是我的什么人?”梁军脸腾地红了,却是完全“知道”的神色。奚婵轻抚着他的腮窝,说:“但我听人家说,东方家想把那小蹄子许配给你,你是不是动了心?”梁军低下头分辩道:“没……没那事。”

“没那事就好!”奚婵说后,勾了他一眼,替他解衣,娇嗔道,“你没长手,不会跟人家……”梁军目射奇光,似恨不得骨嘟一声把这活色生香的红伶一口吞掉的样子,一手扒掉她的上衣,嘴里说:“你需要我……做什么?”她红霞满脸垂下目光,说:“也没有什么,只是你用那张纸来买我,你是否仍要讨价还价?”羞不可仰。梁军愣怔,猛一咬嘴唇,推倒奚婵,转身拿起长鞭跑出屋。

微弱的星光下。梁军身后一阵紧锣声。梁军眼前几个黑影一闪,梁军手中鞭子甩出,对打。好几个来回之后,梁军好不容易冲出来,行不多远又一个黑影一闪,退到大树的暗影里。梁军猛地推前,长鞭子改扫为点。梁军闷哼一声,在两鞭子接触时,运力一绞,胳膊血流出。他惨叫一声,长鞭子堕地,手终于痉挛起来。梁军右手扶着剧痛得伸不直的左手,急步退后。那人并不追击,反而叫道:“你没事吧?”女子的声音。梁军愕然再后退两步,说:“谁?为什么拦我的路扫我一鞭?”那女子呆了一呆,说:“噢!你不是‘飚车队’ 的人,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头野兽,所以才飞出了你一鞭。要知道喂,这晚的时间,是从没有人到这里来的。”梁军说:“谁说的,我就常常来……”那女子说:“呵,我听出了声音,你是……染军。”梁军也听出了那女子的声音:“露……丝。”羞涩得一时言不出声。

原来他俩是认识的,虽然他们没有从各自的长辈那里得到婚配的说法,可三个村里的人们,反倒常跟他俩开玩,说他们是一对娃娃亲。正因为如此,他们懂的时候,反而不在一起玩耍了,变得彼此疏远了,猛地一见面,一时没有认出对方是谁。

当然,眼下只有他俩在一起,他们都舒了一口气,互相之间有了安全感。梁军一边搓揉左臀,一面打量着她,她长大了,变得成了大姑娘。梁军打量她时,她也在打量梁军:“噢!你受了伤。”梁军这才咧了嘴,感到身上的鲜血流下。梁军无力向前倒下,露丝身体支持着梁军。迷糊中梁军听到她说:“让我扶你回家去。”

搀着梁军的露丝敲开大门。红心与中宇倏地站起来,异口同声:“梁军是你?怎么哪?”露眉挂着的脸上一片愕然,下意识跟着站了起来。梁军痛苦说:“教母要用身子换我的那张藏宝图,我没有给,她派人在后面追我嘞!”红心接过梁军身子,用力撑着他,说:“这神秘的女人,终于向你软硬兼施了!”梁军说:“她不是女人,也不神秘,她就是武家洼的武奚婵!”红心一怔,说:“原来是她捉神弄鬼!丝丝,你先把他扶进厨房洗一洗,然后给他擦拭药,吃完饭后再商量他先躲到哪里。”露丝答应一声,脸上有了喜悦,说:“哦,姐姐回来的好,速快将这‘文抄公’打发掉!”露眉又敛起眉头,不动声色说:“依小妹之见呢?”露丝说:“他既是茅坑里荡桨,敲死(屎),你也用不着客气,跟他对着干,茅缸里一棍子,拄分(粪),愿意怎么拄都行,最好是赶他走,免得像绿头苍蝇,老在人家眼里晃来晃去,恶心。”红心愠怒道:“你还嫌这个家不乱,火上淋油?快干你的事去。”露丝说:“你以为有你的事?二个年青人的事,你夹在中间算什么啊?”

“对对对,我老不死的不应该掺和他俩的事,我走我走!”红心往外走说,走了二步车头说,“眉儿,我不论你爱听不爱听,有二字句我还是要说的,你自个处理问题可以参考。”露眉说:“爷爷,你说吧,孙女也不是一意孤行的人,我听得进话。”

“从祖上传下来,我东方一家就是守墓人。所以为人处事,总记得一句话:终身让路,不枉百步,终身让畔,不失一段。”红心说,“我跟中宇相处这半年里,要比你和他在家的时间多,我了解他。他起先蒙你我也跟着来气,可是他的人品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成家立业,我觉得他适合我们这个家。”露眉说:“就因为平日他嘴抹了蜜,把你哄得好好的?”红心说:“不,我只是说为了这个家。古人说,传家二字耕与读,防家二字盗与奸,倾家二字淫与赌,守家二字勤与俭。这四点,宇宇是有资格留在我们东方家的。”转头嘱咐露丝,“你麻利一些,我替梁军安置地方去。”

“你瞎忙乎什么?”露丝噘着嘴说,“你嫌弃他,就让他睡我的……房。”红心跺着脚说:“糊涂!眼下梁军需要躲,奚婵不拿到藏宝图,决不会轻易放过他。”拉开大门离去。露丝扶梁军进了自个的卧室,把热水瓶的水倒进脸盆,支起耳朵,要听姐姐是怎么和那个姐夫是如何对话的。

露眉起身关好大门,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推开门,对里的中宇说:“喂,你在发什么愣,有屁快放?”身子靠在门框上。中宇抬起头,忽然笑了笑,说:“我正在想,若是大门永远不打开,倒也蛮有趣的。”露眉说:“有趣,那有什么趣?”中宇微笑说:“门不打开你我岂非就要被关在里面,关一辈子。”露眉绷紧脸说:“你就别做梦了,分手已成定局。”

“定局就定局。”中宇说,“什么时候你要我走?”

“我现在就要你走。”露眉说,“只可惜那管公章的大爷不在乡里,便宜你多住几个晚上。”中宇说:“起码你我可以和平共处这几个晚上。”

“你别再做美梦了!”露眉沉默了一会,说,“你知不知道我本来是想留下你的?”中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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