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谷底种满数亩各种灵药,它们颜色各异,形状也是千奇百怪,远远望去,就像在谷底铺了一层五彩缤纷的地毯。几十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然飞舞其间,各种黄蜂、黑蜂成群结队,来回穿梭。
药田被规划为一块块四方形的小田畦,整齐地排列在谷底。每块药田里面都郁郁葱葱,绿意盎然,种着许多水寒或熟悉或陌生的灵药仙草。药圃的外围,还栽种着一些灵果。这些灵果树,长成了一道天然的篱笆,将药圃围在中间。
而这些灵果树的外面则是一圈人工开辟出来的水渠。水渠里的水从山谷里的小溪里引进来,围着药圃转了一圈又流回小溪里。
药圃的后面,是几间竹屋。竹屋就用山谷里长的青竹搭建而成,屋顶上盖着几层干草。水寒不禁想起曾经读过的一句诗: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山谷底端,是一道瀑布。远远望去像一匹银色的锦帛从崖壁拖曳而下,一直延伸进山崖下面的深潭里。崖顶落下的水流有的直接落入潭中,有的却砸在突起的山岩上,溅起无数晶莹水珠。瀑布的落差不是很大,所以从崖顶落下的水流带起的声音也不是很大。远远听起来,像是一面深沉喑哑的鼓,被谁永不停息地敲着。和着各种流水声,风声组成一曲自然合奏曲。
水汽和各种灵药的香气混杂在一起,深吸一口,水寒顿时感到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服。他忽然觉得,在这里照看药园的工作似乎应该很美好。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进来!”正在水寒沉醉于山谷里的风景的时候,一道不合适宜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想起,水寒一怔,才记起自己还没跟主人打招呼呢。赶忙绕过药圃,跨过小木桥,朝竹屋行去。一边走一边说:“对不起,陈长老,主要是您的药园的风景被您经营得实在太美了,弟子一来就被迷住了。忘了给陈长老您问好!”看来水寒的马屁功比他的修仙修为增长得要快得多。这马屁拍起来楞是不带一丝烟火气。如果小比有‘拍马屁’一项比赛的话,水寒肯定能进前五十名。
虽然水寒来之前通过钱少爷打听到这位陈长老性格有些古怪,不大好说话。但他这马屁功一使将出来,愣是将陈长老因他站在药圃外面半天不动引起的一丝不快不着痕迹地消弭掉。
“这是我的身份令牌,请陈长老验看。”水寒一进竹屋就从储物袋里拿出身份令牌双手奉上。
趁陈长老用神识查探自己的身份令牌的时候,水寒抬头打量起陈长老来。陈长老看起来约三、四十岁。身穿一件蓝色道袍,脚踏云履,脸型方正,双目炯炯有神,开阖间精光耀目,不怒自威。
“嗯,新进的器丹堂的外门弟子,那应该会一些炼丹术了。不过我还是要考考你,免得你把我的药园糟蹋掉。到时候你陪不起,我也没地方哭,再严厉的惩罚也挽不回我的损失。”
说完,陈长老朝药园里走去。水寒赶紧跟上。来到药园里,陈长老对水寒说道:“随便说些你认识的灵药给我听听。”
“这是紫月草。紫月草,是一种低阶灵草。性温寒喜湿、喜阴,通常长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山涧深谷里。是一味炼制聚气丹的主药。”
“这是荜茏草。荜茏草,也是一种低阶灵草,性温,喜阴,通常章在山北的山崖上阳光少而月光充足的地方。可以用来炼制静心丹。”
“这是黄菱草。黄菱草,也是一种低阶灵草,性温,味甘,……”
“这是茯神。茯神是一种中阶灵药,性温,喜阳,通常寄生在马尾松上。可以用来炼制培神丹。”
“这是黄精。……”
“巴啦,巴啦,巴啦,巴啦……”
水寒指着药园里的各种灵药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并且还有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陈长老在旁边听得不停地点头。看向水寒的目光也逐渐温和起来。水寒一边嘴里说个不停,一边还用目光偷偷得查看陈长老的反应,看到陈长老在旁边听得不停地点头,心里一喜,知道有戏,嘴里更是卖力起来。
“好了,别卖弄了。你小子看起来应该有点本事,这块药园就交给你看管了。好好给我照看好,别糟蹋了我的灵药。”陈长老笑骂道。
“给,这是进出药园的令牌,你用这块令牌可以出入药园而不受法阵、禁制的攻击。”陈长老甩给水寒一面小玉牌道,“竹屋里有一些我种植灵药的心得体会,你要好好研读。毕竟这里的很多灵药你都不认识,别给我摆弄死了。”
“这是我炼制的传音符,我就住在青云峰上,但平时也不会到这里来。你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用传音符给我传音。好好照看药园,照看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好了,我走了。”陈长老说完,随手丢给水寒一打符纸,身体一纵,踏上飞剑,穿云而去。
“这陈长老也不是难于沟通的嘛,凭着这么几句话就把药园交给我管理了。怎么杂役殿的师兄说有几个师兄都被退货了呢?”看着陈长老离去的身影水寒一时间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觉得陈长老不像不好伺候的人。水寒想了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懒得继续想这些无聊的事情。“管他呢,只要我把药园管好,不出纰漏就好了。”
………【第二十七章 借钱买灵药种植田】………
陈长老走后,水寒又慢慢悠悠地在山谷里转了一圈才回到竹屋里。竹屋里的一张木桌上放着一册手卷,是陈长老随手写下的一些灵药种植经验。
“嗯,我还没查看今天从内务室里到底领了多少丹药呢。”水寒坐在桌边把今天领到的丹药全部从瓶子里面倒出来。一共有十二颗聚气丹,三颗洗髓丹,六颗辟谷丹。“那就是每月四颗聚气丹,一颗洗髓丹,两颗辟谷丹了。”水寒心道,“这宗门真是吝啬啊,也不每种灵丹随便发他个百、八十颗的,那该多好。”他也不想想,门派里有多少外门弟子。每个人每月发四颗聚气丹,一个月就要消耗至少四万颗以上。如果每个人发他百、八十颗,用不了多久,宗门便可以宣布因破产而解散了。其实水寒也就想想,他也知道整个正一教一万几千口人,都要宗门提供修炼资源。尽管宗门历史悠久,积蓄丰富,底蕴深厚,但每个月支出的资源也是庞大无比,不可能给宗门弟子无限量地供应资源。
从此水寒就在青云谷里住了下来。一边修炼一边仔细地研读陈长老留下的笔记,一边仔细地照看药园里面的各种灵药,甚至还专门修炼了几种辅助种植的法术。日子倒是过的很悠闲。除了偶尔去传功殿里听听师兄们的传道,就再没外出。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去。
两个月后的一天,水寒正在药田里巡视,突然感到山谷口的禁制被什么东西触动,赶到山谷口一看,原来是一道金色的传音符。传音符是钱大少爷发来的。说有一块上好的灵药种植田正空着,要水寒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