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窗外透亮,月光朦胧的照进窗,照亮着落地窗前的一角。
这是一个清冷的夜。
然而,这个夜对段禹銘来说,却并不清冷。
他被身体里一阵阵涌动的热浪热醒。
段禹銘猛地一下从床上弹起坐起身来。
这里是段欧家。
他看清了四面所处的环境时,微微凝眉。
段欧借着谈事,把他灌醉了。
而此刻,段禹銘伸手,用手背探了探自己的额间,入手之处一片滚烫。
他倒吸了一口气,当即就要从床上爬起,准备喊司机过来送他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段禹銘突然听到了哒哒哒的离他所在的房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紧接着,这个脚步声竟然在他门口停了下来。
林清予提着热水瓶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床上挺直躺着的段禹銘,并且,她听到了他鼻息之间发出了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果然喝醉了。
林清予进门后,还是小心翼翼,脚步很轻。
她从浴室里拿了毛巾和脸盆,倒上了热水,这才走到了段禹銘所在的床边。
段禹銘还是在睡,闭着眼睛,眉头皱的老深,段欧说段禹銘是喝趴下的,起先她还有些不信,现在倒是信了。
不然,若不是醉的很沉,恐怕她一开门进来,段禹銘就会知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林清予开始动手,解段禹銘身上的衣服。
今晚她过来,就一个任务,满足段欧的恶趣味,验证段禹銘如今对她到底还有没有一丝别的东西,以他的说法是,他不许任何一个人对她心怀不轨。
段欧说这话的时候,笑容极为恶劣。
“你会答应的吧?毕竟这么有趣。”
林清予想了几秒后,就无所谓的答应了。
其实,大概所有知道了她如今住在段欧这里的人,都觉得她跟段欧之间肯定是那种关系,然而事实上,当初段欧提的邀请她玩的游戏,她并没有答应。
当时,她不过是回了一句,你想怎么玩。
她的态度,并不同意,也没有拒绝。
就那样明晃晃的摆在段欧的面前。
段欧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出乎意料的,他说,“你现在无家可归,我要留你在这边住上一年半载,平时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但是该配合我的时候,就得配合我。”
如此对比,仿佛前面许诺的东西不过是一个抬高的价码,现在说的,才是他最初的想法。
而不管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说法,段欧的言辞里都有一个相同的点,待在他这里。
她当时确实需要一个地方好好梳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而身上确实也没多余的钱供她找一个落脚处,所以,她答应了。
27岁的林清予,也许还是没学会聪明,但是,她也不再意气用事。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味的一腔孤勇,只会让自己受罪受苦并且离自己要走的方向越走越远。
……
段禹銘穿着一套黑色的睡衣,本来只要解开他衣服的扣子就好了,然而在林清予解了一颗纽扣之后,段禹銘突然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