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嫔从冷宫出来后,江妧把她交给楚岁安,但小白兔终究还是小白兔,连重话都骂不出半句,让人安然无恙的回了悦华宫。
谢长临近日常在天色将黑的时候出现在长乐宫,偶尔会问江妧晚膳吃了什么,但每次他都是知道的,大抵就是想要听江妧多说些话。
她今日不愿说了,只贴着他蹭道,“千岁,你是如何打发婉妃的?”
谢长临把玩着一根玉簪,神色淡漠,“没见。”
江妧轻笑,打趣道,“千岁竟如此心狠?”
谢长临瞥她,“那娘娘希望咱家如何?是将她杀了图清净,还是允了她当日之事,让娘娘把安妃撤下来?”
这题她也无解,不见倒是也不错。
江妧满意的亲了亲谢长临,“奖励一下。”
谢长临轻哂,“娘娘知道放凝嫔出来是放虎归山吧?”
“总不能真让皇上杀了他爹爹吧。”
“有何不可?”
谢长临将玉簪插入江妧的鬓间,动作自然的收回手,“惹娘娘不痛快的,都杀得。”
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戾气让江妧少有的沉默了一瞬。
她贴在他的胸膛前,鼻尖嗅了嗅,轻声道,“千岁今日去杀人了?”
谢长临不语,只微微蹙眉。
江妧见状,将他拉到榻上,替他揉起肩,捶起腿,沉着眉眼,专注的不多言。
她不说话,谢长临也就安静的盯着她,半晌,将人动作止住,“娘娘该累了。”
“那希望千岁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江妧目送他离开,久久未能收回视线。
谢长临回到瞿宫,重新沐浴了三次,直到身上再无半点血腥味才作罢。
荣庆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前来,“千岁爷,您吩咐的东西,奴才备好了”
谢长临轻扫了一眼,摆摆手,“先搁着吧。”
荣庆要退下,忽的听见他问道,“婉妃这几日天天来?”
“是。”
荣庆犹豫了一瞬,将一块红绳玉佩放到桌上,“这是婉妃今日送来的。”
谢长临拿起玉佩,轻轻摩挲,神色淡漠,墨眸深处毫无波澜。
翌日,司礼监来旨,婉妃德才兼备,故晋婉妃为婉贵妃。
江妧没等来谢长临的解释,便又要开始忙活起过几日的秋狝随行。
她心中赌气,便看向日日来替她奏曲解闷儿的冠初。
“冠初,可愿与本宫同去?”
冠初应下,笑容温柔。
他现在在宫里的身份已经被默认为皇后养的面首了,皇后到哪他到哪。
江妧只能将婉贵妃的事暂且抛之脑后,她本就对新鲜事物好奇,这次秋狝她可以骑马打猎,定要好好痛快一番才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