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好,我是夏兰。”
“七爷,我是叶泊。”
斜倚在门边的岑寂略颔首,扬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门关上,骆雪与他转来的视线撞上,诧异道:“之前有新人来,都会带来给你过目吗?”
“有。”岑寂压了压帽檐,低头看脚边蹭来蹭去的小巴:“不过,不是全部。”
“是什么样的人会带过来给你过目?”骆雪不免好奇。
岑寂不知打哪儿拿来个罐头,开罐喂猫:“内鬼游戏的获胜方。”
“昨晚也……”骆雪听出了话外音。
“饿吗?”岑寂岔开了话题。
骆雪慢半拍点点头:“有点。”
“祁阳今早蒸了红糖发糕。”岑寂道。
用早餐的间隙,骆雪悄声打量了一下新进团队的两个新人。
名夏兰的女人瞧着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头干练的短发。很健康的麦色皮肤,鼻翼两侧有雀斑。
坐在她身边的叶泊从着装上看着比她稍成熟些,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模样斯文儒雅。
叶泊的食欲不太好,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食物。
与夏兰精神奕奕的模样相较,叶泊明显病弱得多,也不知是不是前一夜受了凉,他不时偏头掩唇咳几声。
许是骆雪频频看去的视线太过明显,叶泊转头看向了她。他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艳,转瞬冲她礼貌点了点头。
骆雪冷淡移开了目光,并未对此做出任何回应。
岑寂掩在帽檐下的一双眼微微眯起,在骆雪抬手欲把最后一口红糖发糕塞嘴里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弯腰低头,咬走了她手里的那口食。
骆雪一愣,悬空的手中又被塞了块新鲜热乎的红糖发糕。
她不明所以地盯着岑寂看了看,被他单手摁住了后脑勺,低头继续啃发糕。
地里的泥是湿的。湿气很重,四野起了层浓雾。
小巴走几步便会停一下,抖抖爪,舔舔毛。
并肩走在乡道上,骆雪舔了舔口中的薄荷糖,问:“那个二十三年前中了头奖的倒霉蛋,什么名?”
“王浩汕。”岑寂道,“他名下,其实有过一个……”
听他戛然止了话音,骆雪纳闷看他:“什么?”
“嘘——”岑寂竖指贴唇,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目视处,是白茫茫一片雾气。
骆雪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能看到。她细嗅了嗅,很快也觉出了异常。
有人。
默契对视了一眼,骆雪抱起小巴。两人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迈进田间,踩着湿泥,慢慢、慢慢地往浓雾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