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溅到了脸上。骆雪嫌恶心,垂手抓起玉竹的衣服,擦掉了脸上飞溅到的鲜血。
玉竹痛极,蜷在地上直哆嗦,竟还有力气与她叫嚣:“骆雪!你、你不得好死!”
骆雪起身拂净衣上沾到的落叶,不屑呲笑了声。
两指一捏,将手中染血的匕首丢到了玉竹的脸上。她没再管鬼吼鬼叫的玉竹,跨过地上的血迹,大步离开。
被刨了个洞的杏树下只有岑寂和小巴还在原地等着。
见她回来,小巴喵喵叫着朝她跑了过去。斜倚在树下的岑寂直起身,讶异看向她身上那件明显被刀划过的外衣:“干嘛去了?”
“仙女的事你少管。”骆雪道。
语气挺冲。在这地界,也就只有她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岑寂意外发现自己的脾气真是越发的好了,就算被她怼了一嘴竟也不恼。
注意到她鼻下挂了血,他扯了扯袖子,胳膊给她伸了过去。
“鼻血。不擦擦吗?”
骆雪半丝要与他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扯过他的袖子埋头往上蹭。
待她擦完,岑寂缩手看袖子上的血迹,猜测道:“跟人打架了?”
“嗯。”骆雪点点头,将刺破的外衣挺随意地塞藏进裤腰里。
“赢了?”岑寂又问。
骆雪抬眸看他,下巴一抬:“这还用问?”
岑寂被她这傲娇的语气逗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不错,中午给你加餐。”
“加什么?”骆雪拍开了他乱来的手。
“鱼罐头。”岑寂道。
“鱼罐头?”骆雪瞄了瞄在树下追蝶的小巴,“你确定这是加给我的餐?”
岑寂耸耸肩,嘴角弯起的弧度愈深:“不然呢?”
“呵。”骆雪冷笑了声。
“小巴。”岑寂冲小巴的方向打了个响指。
小巴喵喵叫着跑到了他的脚边,乖乖巧巧歪过脑袋,在他伸来的掌心里蹭了蹭。
村里请来了神婆黄姑,在坟地前开坛祝祷。
闻讯赶来的外乡人不少。
骆雪盯着跪伏在坟地前盛装出席的黄姑看了会儿,被她的念咒声催得昏昏欲睡。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退行了几步,走去人群外围。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歇歇脚。
小巴在人群里窜来窜去,听骆雪叫了它一声,它从人堆里冒出头,颠儿啊颠儿地跑去她脚边歪着脑袋蹭蹭。
骆雪弯腰将猫抱起,瞧见它嘴里衔了东西,伸手扒它的嘴。
“又乱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