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直直朝她逼了过来。耳边似有一个声音在催着她退步,亦或遁逃?可是她没有。
她没有凭直觉行事,略显固执地站在原地,望向他的目光更是没有偏移一寸。
他走到了她面前,鞋尖相抵,即将相撞的瞬间,他倏地停了下来。
怀中的小巴受惊,炸毛扑腾,掉到了地上。
骆雪正要低头,被他伸来的手强行捏住了下巴。
他吻住了她。
不,不对!与其说这是个吻,不如说这是在教训般撕咬她的唇来得更确切些。
他张开了嘴,狠狠地、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唇。破皮嵌肉,咬出了血。如荒原上饥馋已久的饿狼般,舔舐她嘴角溢出的血珠。
唇上刺痛,骆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又气又恼。力量悬殊太大,她就算铆足了劲,也没法推开他。
推扯间,她挠花了他的脸,挠破了他的脖子。
可他好像已无知无觉,更是感知不到疼痛。在她拼命挣扎时,擒住她的手伸向了她的脖子,蜷指抓握,扼住了她。
喘息艰难。强烈的窒息感令她眼前发黑,天旋地转间她四肢渐渐变得僵软无力。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发沉的眼皮慢慢耷拉了下来,几欲晕厥。
就在她以为她肯定是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他抓捏住她脖子的手松开了。
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入肺,她急忙双手护住脖子,匆匆退行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手脚发软,她踉跄退躲间险些摔倒。
岑寂抓住了她的手腕,拉住了她。他意犹未尽般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垂首贴耳,似嘲般轻笑了声:“你凭什么?”
这声“凭什么”,骆雪实在觉得费解。
“咳咳咳……”她脖子发疼,猛咳了一阵,啐道:“你这个疯子。”
他默了半晌,忽而推开了她。抓着衣服前襟抖了抖,兴致缺缺地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今天爷没兴致,不奉陪了。”
之后的时间,他满村乱走。明知她想去王清莎家探些线索,他偏三过王清莎家门口,就是不进去。
明显在遛她。
骆雪忍着脾气,陪他耗。
一直到入夜前夕,他都没有要与她搭话的意思。当她不存在,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团队众人在指定地点集合。祁阳循例支起炉子,为大伙儿准备晚餐。祁月不时巡视一圈,偶尔过去给他搭把手。
岑寂冷着张脸,周围的人一见他这表情,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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