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的时长,不过区区数夜。
这个地方很可怕,轻而易举就能剥开人类驯化多年的道德感。
人性果然不能细勘。
有了前两晚的经验,谢必安吩咐祁阳提前组了队形,一层叠一层地掩护退避。
一行人保持队形一路寻至安全屋,途中虽也有被藏在暗处的邪祟物攻击过,但好在没再有无谓的死伤情况。
第三晚与前一夜一样,团队中人皆聚于一屋中各自寻了地休息小憩,互相监督以防不测。
门口有祁阳和祁月结伴巡岗值守。
骆雪也不例外,努力瞪圆了眼睛强撑到半夜。听得楼梯口的钟声长鸣了几声,哈欠便一个皆一个地来了。
也不知挺了多久,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意识再次转醒的时候,耳边满是嗡嗡嗡的窃语声。
骆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躺椅上坐起,没瞧见谢必安的踪影。周围人的神色古怪,或惊讶或迷茫。
她环视了一圈,很快觉出了反常。匆忙拉住了从她身边路过的伊桃,问:“怎么了?是昨晚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是……”伊桃左右观望了两眼,似有顾虑,压低了声:“是七爷。”
骆雪一惊:“他怎么了?”
“我们七爷吧,有时候是会有一点……”伊桃欲言又止,道:“这个症状很少出现,之前便没跟你提过。不过我们七爷的皮相好,什么扮相到他身上都是很美的。”
这话明显有深意。骆雪很快明白过来,她口中之意,莫不是“七爷”体内引她来此处的……女性意识觉醒了?
“我就是提前给你吱个声,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一会儿你别被吓着就行。”伊桃道。
骆雪恍然点头,大抵猜到她说的“吓着”是什么意思了。
正头靠头地说着话,众人话题中心的那位不疾不徐地从院中折了回来。一屋人瞬间没了声,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转向了门口。
“愣着干嘛?”尾随其后的祁阳扬手比划了个要揍人的手势,“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规矩呢?”
虽是满腹疑问,但众人对“七爷”还是很有畏惧心的。
听七爷的亲信开了口,都很配合地匆匆起身相迎,恭敬与门口那位与平时好似不太一样的七爷打招呼。
“七爷。”
“七爷。”
……
此起彼伏的声浪里,唯有骆雪坐着没动。她隔着人群,与立于门口的那位四目相交了片刻。
这张美到雌雄莫辩的脸,果然就算是少女扮相也很合适。
见那位走了过来,骆雪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小巴,警惕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