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两人相拥而笑,骆雪的脸深埋进他的胸腔,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声。
恍惚间,她竟是有种奢望。时间如果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咚咚咚——”
如常的敲门声将她的幻想打破。
起床洗漱,并肩站在镜子前。
两人姿势同步地对镜刷牙。
骆雪的脑子还有些乱,联想到前一夜发生的事,她弯腰吐掉了满口的泡沫,问:“你消失的时候,能感知到这具身体发生的事吗?”
岑寂拿了毛巾擦嘴,点头应了声:“嗯。”
确如她猜测的那般,一体三魄的切片模式下,他们的记忆也是能共享的。
她记起些事,脸颊莫名升温。低头拧毛巾,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季风团队中的人相较前一夜又折损了大半,他急着纳新人入队,在玉米地旁轻声细语地与个脸生的男男女女说着话。
差遣手下给刚来的新人又送衣物又送吃食的,瞧着很和善的样子。
骆雪掰着玉米,心不在焉地往季风那侧看了好几眼。被一旁的岑寂从麻袋里拿走了几个玉米,她立马打他的手,不怎么高兴地看着他。
岑寂冲她愉快一笑,将偷拿的玉米原数放回了她的袋中。
骆雪又往回看了一眼,压低了声:“昨晚的事,当没发生过吗?”
“我给他回赠了个大礼。”岑寂倾身偏头,与她耳语:“今晚,有他受的。”
岑寂的话一向作数。
入夜时分,侥幸生还的一行人负伤从祠堂络绎离开,季风团队在找寻安全屋的途中便招了不测。
林深处嗡嗡嗡地飞出一群黑蜂,那群黑蜂很有目的性地避开了旁人,专盯着季风团队中人叮咬。
那不是一般的黑蜂,被咬之人会因特殊毒液瞬间麻了四肢。
就算季风有自愈能力,在黑蜂群攻的啃噬下也是举步维艰,痛苦不堪。
岑寂特意扬手停步,领着一众手下冷眼在一旁围观了会儿。
待季风被密密麻麻爬上身的黑蜂遮挡了全貌,他才懒洋洋吹了声哨,唤手下离开。
回程途中,骆雪边谨慎防备林中异动,边小声询问一旁的岑寂:“夏兰,你是不是早就看出她不对劲了?”
“你不也早就看出她不对劲了嘛。”岑寂了然道。
“你知道?”骆雪对他这话有些惊讶。
岑寂轻笑了声:“七爷什么不知道?”
还是这么自大。骆雪忍不住又问了一嘴:“那你,是什么时候觉得她不对劲的?”
岑寂挑了一下帽檐,颇有深意地看着她:“村长家。”
像是在等着她接下半句。与他四目相交了数秒,骆雪顺话道:“她脸上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