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
“想吻我?”他开口,这只手已经伸过来,捧住了她的脸。
“……”她只是看看他而已,没有想吻的意思,覆上他的手,拿下来,唇起,“我要喝草莓汁。”
这里没有,在那一边的水果区。
她说这话已经很明显了,那个眼神就是在说‘你给我拿’,就差说出来。
男人在她的鼻头咬了一口,“拿我当佣人?”
时欢斜眸看到了某个人影朝他们走过来,她勾唇笑了笑,“你妈…来了。”
封煜乘抬头,和时欢还是那种亲密的姿势,看着走过来的女人,一件长袖裙子,绿色与白色渐变,这种柔和的颜色,软化了一点她本身的气场。
今天也没有刻意去装扮,长发半挽,淡妆,精致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有封煜乘那么大知道儿子。
她的脸上很淡然,没有笑容,但是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冷硬感,和封煜乘一样,自带气场的人。
没有去刻意表明自己的锋芒,就已经让人不敢放肆。
时欢出于礼貌站起,封煜乘也一同起来,看着司马夫人,“抱歉,她想喝饮料,我去去就来。”
抬腿过去。
司马夫人审视着时欢,开口,“不错,我尚且不能命令我儿子,你倒很有本事。”
时欢的手放在身后,朦胧的光线是最好的保护色,“不能命令一个人,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在他的心里,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您说是么?”
就像当年,她的妈妈没有办法去命令她父亲一样。
司马夫人听到这话,无谓一笑,“你好像并没有一个儿媳妇的素养,不想讨好我么?”
“我很想,显然不会起作用。”
“为什么?”
为什么……
“你不喜欢我。”看得出来。
司马夫人被妆容刻画的眼睛,有一抹亮色,那是一种欣赏,但也仅仅是欣赏,“很聪明,不愧是良家的孩子。”
不愧是良家的孩子,良家……这么一说,时欢的脸当即惨白!
是的,她在十岁以前姓良,后来改为和父亲姓。
她知道?
这么说来,她也一定知道她是谁!
“时小姐。”司马夫人从服务生经过的盘子里拿过两杯酒过来,一杯递给她,“过往不提,今天就算是认识了,如果你真有那个本事让我儿子对你唯听即从,我名下的财产将来都是你的,我不喜欢你,但是架不住我儿子喜欢,他可是我的命根子。”
既然是命根子,可为何……两人关系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过往不提,这是不是说明司马夫人并不会对外人讲她的真实身份。
她姓良,而不是时。
她看了看酒,时欢不能喝酒,小产第三天,身体还虚弱当中,一切冷饮都不能喝,何况酒。
她只踟蹰了一秒,接过。
相碰,正要喝,一只手伸了过来,盖住了她的酒杯,下一瞬就被夺过去。
“司马夫人,这杯酒不知道我可有这个荣幸代她喝?”声音清润。
时欢侧眸,看到他雪白的衬衫,透着千山皑雪的清傲,捏着杯子的手,很白,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