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杨一帆:“……”
离开的杨一帆,下了楼,出了电梯就给沈老爷子打电话汇报情况,等把情况说完后。
沈岳松问:“他很生气?”
“对,很生气,尤其是听到他母亲是小三这类的言语,神情异常不悦。”
“那对于,他是我沈岳松的孙子,他有什么想法?”听得出,电话那头的老爷子很在乎这个。
“这个……”杨一帆为难的皱起眉,支支吾吾:“他,他好像……”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杨一帆定了定神:“是。”清清嗓子:“他好像不太在乎这个,还说,他有父亲,但父亲是高泉州。”
“就这些?”沈岳松听了这话,显然有些不高兴。
“还说,不希望我再出现在他面前,也不希望我再提有关他父母的种种。”
听了这些,沈岳松没再吱声,他望着眼前雪茄出来的烟雾,突然觉得眼睛被熏的难受,稳了稳情绪:“给我定飞往北京的机票,越快越好。”
“啊?”杨一帆一愣,随即担心道:“可老爷您现在……”
“我现在怎么?”沈岳松没好气的打断他:“我没病没怏,腿又不是不能走路,我让你定个飞机票,你怎么这么多事儿,一天天话这么多,你才三十来岁就快赶上我这个七十多的老头子了。”老爷子不满的很,说话语速跟个机关枪似的。
也难怪,最近自己儿子的事情让他受打击不小,要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情,他是怎么都不愿意经历,尤其是对他这个只有一个儿子,血脉很单薄的老人来说,简直是残忍,太残忍。
“好的,老爷。”杨一帆只能乖乖听话,并撞着胆子提议道:“要不然老爷您还是坐专机来吧,这样也方便。”
“方便你个头!”沈老爷子又一次爆发:“我就一个儿子,现在在医院躺着,就这么一个孙子,还不愿意认我,你觉得我老人家心里舒坦着呢,是吧,还专机,也亏你想得出来!”
“……”杨一帆暗暗擦汗,再也不敢多言,点头哈腰似的说:“知道了老爷,马上给您订飞机票。”
“要快点。”说完沈岳松挂断了电话,狠抽了几口手里的雪茄,而后揉了揉眉心。
他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自己这大半辈子时光,自认为自己虽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但也算是小小的行善之人,从未亏欠过自己手下的员工,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更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情,可为什么,血脉单薄不说,却还要他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这对于他这个已经年过七旬的老人来说,实在是叫人无法承受。
但,好在,老天可怜,让他知道自己有个遗落的血脉孙儿,而且他还有了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