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了,绵绵,蔡姐在呢。”蔡静宜红着眼睛说,“对不起,要是当初我们跟你回去,你也不会出事”
女孩一动不动地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蔡静宜心如刀绞,知道她这?是被吓坏了,脆弱的精神一直硬吊着,连闭上眼睛睡觉都不敢。
要是任逸在的话
对了!
蔡静宜精神一振。
她突然想起临走前?老大交代过的事,赶紧把东西翻了出来,然后在征求急救员同意后,弯着腰,将手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女孩的唇。
“舔一口,绵绵,”她柔声?哄道,“听话,舔舔就好了。”
那是一枚剥了皮的奶糖。
先是最外层的糯米纸被唾液濡湿,然后才是里面甜滋滋的奶香味。女孩的嘴唇动了动,迟疑片刻后,竟真的缓慢地伸出舌尖,很轻地舔了一下。
像是受惊的小动物靠气味识人一样,在尝到熟悉的味道后,沈乐绵的神经肉眼可见地开始放松,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
急救员表示吃些高热量的甜食确实可以压惊,连连夸赞蔡静宜做得好。
蔡静宜却?不这?么想。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知道,一对恋人之间,总有点不为人知的小信物,小情趣。
没?想到,这?两个人之间,竟然只是一块奶糖。
沈乐绵她尚可理解,但她那位常年冷脸的冰山boss
蔡静宜的眼睛莫名有些湿润,边撑着额头边无奈地笑了。
还真是,意外的纯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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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鲜血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形状诡异的红花,女人的脚步时深时浅,在年轻男人的搀扶下艰难地坐进?副驾。
“该死的,那群条子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苏维纳怒骂一句,并没?有留意到自己使用?的是当地方言。
顾迪一脚踹下油门,车尾甩出一串尘土,略有深意地看了眼她,尽管短暂到几乎像是错觉。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淡定地说,“母亲,您最好先处理一下您的伤口,不然可能会影响我们之后的行动。”
听见这?句话后,苏维纳盛怒的表情有那么一丝扭曲。
这?个年轻人永远都是这?样,冷静得不像是个正常的人类,她记得当年戈勒也总是这?么骂他,骂他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合适,顾迪顿了顿,又连忙补充了句:“——我很担心您。”
呵,装得还挺像这?么一回事。
苏维纳气急反笑,用?没?受伤的手从车前?的储存柜里拿出医药箱,给自己的右臂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又打了针止痛剂,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