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抱着一束红玫瑰来看望病人的也不想是什么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遮掩反倒像是在掩耳盗铃。
“你失忆了?”喻麦冬将花束摆好后,低下头注视他。
贺祁年轻轻眨了下眼,睫毛微微颤动,不说话。
围在病床边的那四位觉得无语,贺祁年这气都不跟他们通一下,随手摸了个三流剧本就开始演起来,台词他们都不好接。
贺祁年这货干嘛跑这来学当导演呢?直接当演员更适合他……
这低劣的戏剧他们也没有参演的欲望。
贺新栩冷哼,大概是对自家弟弟彻底无话可说,转头离开病房,剩下三位如同得到首肯,跟着大哥的屁股后面离去。
少了几个人的呼吸,病房里一下子变得安静。
“可能,我不记得你。”
“那我可真难过。”喻麦冬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她一直这样,贺祁年觉得自己猜透她了,可还是保不准被这个女人下一秒做的事情绝情到。
喻麦冬当年跟他提分手的的时候,他可以跟个没事人一样,决绝地走出那个小而破的公寓,头都不回一下,体面地留下钥匙,照常吃饭、睡觉、玩游戏、完成期末的作业,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顺风顺水活了二十多,日积月累给他养出一个不会强求的性格,因为觉得没必要,大抵一个观念充斥在他的潜意识里,“何必呢?自己只会拥有更好的”。
再说他早就预料到自己和喻麦冬的结局,或早或晚,都要来临。
他曾经因为这个结局犹豫不决,想要不要去迈出这一步,会不会太麻烦,后来他在即将要面对这个结局的时候又开始犹豫不决。
最终走不到一起才是正常的,贺祁年不想费力去争取,太麻烦,况且拥有过,何必要一直紧抓着不放。
喻麦冬先提出反倒让他省点事才对,但是他没有预想中的轻松,从那天起,他的心头就好像压上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
在分手后的第四天,贺祁年醒来,睁眼,盯着天花板足足发了半个小时的呆。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一双球鞋还在那个公寓里,全球限量版,已经买不到,想要拿回来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管喻麦冬有没有听他的话把东西全部给扔了,他都要回去看一眼。
奈何当时他把钥匙给落下,在敲了五分钟门后没有人应,最后只能蹲在旁边玩手机。他猜想喻麦冬应该在外面有事,他在这等一会也无妨。
房东老太太明明是美国人,但非要凹一口英腔,看到贺祁年的时候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带人看房?”贺祁年挑到重点,这时他注意到房东的身后还有个像学生的年轻人。
贺祁年跟着房东一块进去,不仅是他的东西没了,喻麦冬的东西也不见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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