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很快就到达了联邦医院的手术室外。
而此时手术室的准备室,安德鲁早已经做好了手术准备进行了消毒,正襟危坐的等着大家的到来。
见到了李伟和赵一理一行人如约而至,老头儿本来严肃面无表情的脸开始因兴奋而红润起来,打过了招呼之后,李伟、安德鲁和赵一理又开了一个短暂的碰头会。
雪莉带着弟弟妹妹,安静的注视着病房内的母亲。
天主教的迪克牧师,在得知今天安娜将要进行一个重大的手术的时候,特地在例行的诵读圣经之外,在安娜的额头眉心洒了一滴圣水作为祈福,然后由几个医生和护士在紧张有序的做着术前准备,安娜依旧在沉睡,丝毫没有意识到今天对于她、她的家人来说是一个多么重大的日子。
迪克缓缓的走到了三个孩子面前,和她们一一注视,轻轻的以指尖触了触孩子们的肩膀,转身离去了。
手术开始了,李伟带着三个孩子,紧张的等在亮着灯的手术室外面,时不时的在走廊里,轻轻的来回走动着,三个孩子也是一收往日的灵动,乖乖的静坐在木质的排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室的灯光,那专注的程度,仿佛要在这盏灯上,要想看透房间的阻断,看着亲爱的母亲。
手术室内,安德鲁表情严峻,在两个人看过了cT照片确定脑血肿的位置后,经验丰富的安德鲁也是眉头紧锁了起来,现在病人的血肿已经不只是小脑血肿了,有一部分血肿已经展到了脑室,因此简单从额角穿刺引流已经不可能保证一次性将血肿引出了,如果同时进行两个地方的穿刺引流,将极大的增加病人的术患脑疝的几率,这样一来,极有可能无法走下手术台,因此即便强如安德鲁来说,也是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赵一理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两个人重新的做出了分工。
外面等待的安娜的家人,甚至根本不知道里面生了什么,无论结局如何,只有一个字——等。
望着墙上的时钟,那一秒一秒流逝的时间,就好像一个小号的锤子,一下一下的锤击在较集中等待的人的心头,沉闷而苦痛。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忽然熄灭了,这时走廊里的李伟一家人立刻站了起来,不知所措的望向手术室里缓缓走出来的赵一理和安德鲁。
只见两个人眉梢向上略微的扬起,摘下了口罩的脸色很是兴奋,李伟一家人紧紧悬起的心终于是落下了,赵一理将白大褂脱下后,来到了翘期盼的李伟和雪莉面前,裂开了嘴巴笑着说道:“李叔,雪莉,幸不辱命!”
听到了这一句简单的话语,李伟刚刚放下的心又激动起来,伸出双手,紧紧的给了赵一理一个大大的熊抱,眼中泛起了泪花,心里想着在异国他乡初遇安娜的那一刻美好的时光,如今,安娜又能享受到正常生活的阳光了,怎么能不感慨呢?
雪莉的表情也是激动万分,却没有说话,哽咽着,不断的冲赵一理点着头,眼神却时不时的盯着手术室的门,似乎寻找着母亲的身影。
很快,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做完了善后处置的护士们,将术后的安娜推了出来,孩子们立刻围拢了上去,护士刚要示意孩子们不要喧闹,可是手势刚打出一半就尴尬的停下来了,因为孩子们一言不,表情激动地看着依旧熟睡的母亲,根本就无须护士做出什么提醒。
但似乎是母子连心的原因,在孩子们的注视下,安娜本来平静的面容,忽然眉心皱了一下,嘴角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来。
安娜被送回了病房,由于没有采用常规的麻醉手段,而是由赵一理用毫针进行了局部的麻醉,同时在特定的几个穴位上,下了数枚竹针,是希望借用竹针来改变血脉的流,同时以竹针中所蕴含的木属性改善身体的微循环,温养脉络之用。
因此术后的安娜将很快醒转,而不是像传统的西医开颅手术一样,昏迷时间未定的样子。
雪莉见到了母亲此时的情形,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在安顿好了安娜之后,安德鲁也是满脸兴奋的和赵一理在病房外很是寒暄了一阵,一边向李伟表示祝贺,一边非要和赵一理做一个忘年交不可,赵一理只好苦笑着应对着,表示中西医这两方面是绝对可以互相学习和进步的。
皮特和娜娜孩子心性,见母亲手术成功,跟随着回到了病房后,这才想到此时最应该感谢的赵家哥哥,可是房间里居然找不见他,就追出来寻找。
皮特男孩子性格,上来就是一个头槌顶到了赵一理的肩膀上,然后弄出来一套平时和赵一理对练的伞兵的庆贺手势来,拳头碰拳头,肩膀顶肩膀的庆祝,兴奋异常。小娜娜则是直接的许多,上来就搂住蹲下来的赵一理的脖子,狠狠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大口,搂住了脖子就是不撒手,开心的不得了。
雪莉则是幽幽的望着弟弟妹妹和赵一理在那边折腾,自己的心下五味乏陈,这一个眼前的少年,给自己的一家带来了太多的惊喜,的确是应该好生感谢一番的,可是作为一个已经经历了成人礼的美国姑娘来说,这样的一个东方小伙子,似乎还有着一个两个人间无法跨越的障碍,那就是这小子的年龄太小了,要不然算起来,肯定是一个绝佳的小情人呀。
不过对于雪莉来说,也并不太过沮丧,自己家和赵一理的渊源,从此刻起,必将是更加的交情深厚,一辈子都可能会纠缠下去了,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安娜终于治好了,赵石头也即将离开美洲大6了,似乎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前程还在欧洲大6招手呢?求收藏,求点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