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悦是b市颇知名的一家酒店,距离梁临风的报社也不远,她想了一下,白天刚见过面,以周倜然的个性,要是能说的话肯定当场就说了,现在特地把她约出去,应该是有什么不方便在外面说的话。
回复了一个:好的。梁临风打电话给舒桐,说了自己今天晚上有事晚归,让他不用回家吃饭,接着挂了电话打车去银悦。
到酒店之后,梁临风想到周倜然没有告诉自己到底是去哪里找他,就试着在服务台报了周倜然的名字,结果立刻有个服务人员过来微笑着带她上楼。
跟着那个服务人员上了电梯,看着她直接按了客房所在的楼层,梁临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先生在客房里等我?”
“是的,”那个服务小姐礼貌笑着回答,“周先生的留言是让我们先请您到房间里稍事等待。”
隐隐觉得不安,梁临风也没多想,被服务小姐领到了客房部的一个套间里。
既然说了让她等,周倜然就还是没到,服务小姐出去之后,梁临风把包和外套放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
事情发生的很快,当她注意到房间中不止是她一个人的时候,从她背后靠近的那个人也飞速地用纸巾盖住了她的口鼻。
她连那个人的正面都没有见到,只瞥到对方牛仔裤的一角,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第12章请多微笑(4)
从完全的黑暗中恢复了一些意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梁临风都觉得自己处于浅度的昏迷之中。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却连只言片语都理解不了,更不用说记住。
似乎有水声传来,然后身体被搬动到什么地方,四肢都僵硬得像是别人的东西,连动一下都办不到。
这种让人绝望的状态持续了大概有几十分钟,她终于又陷入了昏睡。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个小时,但梁临风几乎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等她终于努力把自己从黑暗中拔出来,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近在身旁的温热躯体。
属于男人的独特热度传来,她下意识地以为那是舒桐,正要依偎过去,却猛地被那个身体上陌生的气味惊醒。
睁开眼睛后退靠在床头,她拢了拢脸侧散下来的头发,总算借着窗外的阳光,看清了那个人,除了腰上盖着的一段床单之外,他近乎□,侧躺在床上紧闭着的双眼,还没有清醒。
是周倜然。
而她自己,也不着寸缕,□在空气中的肌肤被房间中打开的空调冷气刺得阵阵发疼。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不过梁临风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里昨天晚上只有她和周倜然两个人。
深吸着气拼命理顺思路,她来不及去穿衣服,裹着被单用力推醒周倜然:“周老师!周老师!”
周倜然被下的麻醉剂比她要多,半响才微微动了一下,随即皱紧眉头,抬手扶着额头,慢慢坐了起来。
他清醒得很快,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的手机在哪里?”
忙从床头的一堆衣物里翻出了他们俩的手机,把周倜然的扔给他,梁临风自己也赶快拿起手机,不意外地发现早就被关了机。
似乎是觉得两人在一张床上太过尴尬,周倜然接到手机之后就说:“麻烦你把衣服递过来,我去洗手间。”
照着他的话赶快把衣服递给他,梁临风转头背过去,听到他锁上了洗手间的门,才深吸口气,飞快捡起地上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上。
衣服就像是成人的外壳和包装,□相对的感觉就如同丧失了所有的尊严。
把衣服都穿上,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梁临风才总算找回来了一些思考能力,她把手机打开,开机之后信息和未接来电提示立刻塞满了屏幕。
足足有三十多个未接的电话,还有几条短信,全都是舒桐的号码。
梁临风知道他一夜没有找到自己,肯定已经焦急万分,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刻回复过去。
周倜然也很好了衣物,从洗手间中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倒还冷静,甚至还勾起唇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已经成了婚外恋丑闻的主角。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被他不慌不乱的态度感染,梁临风也笑了下:“其实还好,昨晚被迷昏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会在一个装满冰块的浴缸中醒过来,旁边还有一个提示我要迅速拨打急救电话的纸条。”
这倒还真是,相比身体受到伤害或者遭到绑架,现在他们的遭遇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周倜然点头,神色间对她还能开得出玩笑也是颇多赞许,解释了下他这边的情况:“昨天下午我是被杜昊华约到这里来的,大概是因为我上个月那个报道彻底惹到他了,他放言要给我好看。我带了隐形摄像机和录音笔过来,准备跟他正面交锋一次,结果我还是托大了,进来就被埋伏在门后的人迷昏。”
杜昊华是华英集团的掌舵人,但因为他的发家史不大光彩,旗下产业也多有负面的新闻爆出,所以一直风评不好。而周倜然则是不惧威胁,坚持将华英集团的疮疤公诸于世的记者,几次下来,着实让华英集团的更加声名狼藉,也影响到了股票交易和项目开展。杜昊华对周倜然恨之入骨,放言要整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梁临风也弄清楚了她这边的状况:“我昨天下班的时候接到周老师您手机发来的短信,说要我到这里来谈一下。也怪我警惕性太低,应该想到您如果要见我,会直接给我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