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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2页)

我向白素望了一眼,我要集中精神和林子渊的灵魂讲话,所以我的意思是,将解释的事,交给白素去做。白素立时会意,向普索利他们解释著。

我又道:“那样,太困难了!你所要说的每一个字,我们都要花不少时间来研究,可能一年之内,也弄不懂几句话!”

记录笔又静止了很久,在场的所有人互望著,神情极焦急,过了大约一分钟,才看到记录笔又动了起来,出现了四组波音,但不是“放我出来”,四组音波,看来差不多,然后又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一起向陈长青望去,这时候,陈长青的地位极高,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助我们!

陈长青全神贯注地看著那四组波形,口唇颤动著,冒著汗。我们都在期待著他发出声音,可是过了好久,只见他额头的汗珠愈来愈多,就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我忍不住道:“怎么啦?”

陈长青抬起头来:“这四个音,是没有意义的!”

我十分恼怒,几乎想骂他,但总算忍住了,没有骂出口来,只道:“你说出来听听!”

陈长青道:“第一个音节,和小喇叭的音波形状差不多,短促,那是,那应该是‘播’的一声。”

陈长青一面说,白素一面翻译著。陈长青又道:“第二个也差不多,不过促音不如第一个之甚,要是发起音来,也是‘播’的一声。第三组,音波波形较圆,和第一二组也大致相同,是声音较低沉的一个‘播’字--”

我忍不住道:“播播播,全是播!”

陈长青胀红了脸,说道:“第四组多少有点不同,但是,但是……”

我道:“还是‘播’!”

陈长青怒道:“波形是这样,我有甚么办法?”

我道:“波形有不同,可是你却分辨不出来!”

陈长青的脸胀得更红,说道:“我当然分辨不出细微的差别--”

我也不知道何以自己如此之急躁:“所以,只好播播播播,不知道播些甚么!”

陈长青握紧了拳头,几乎要打我,白素陡地叫道:“等一等!”

我们全向白素望去,白素先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道:“会不会是‘波、坡、莫--’”

她才讲到这里,我和陈长青两人,都“啊”地一声,叫了起来,神情欢愉莫名。

普索利他们,只看到我们争吵,当然不明白何以忽然之间,我们如此高兴,我忙道:“各位,林先生指示了我们一个通讯的办法,他的意思,是用一种注音符号,根据这些注音符号,可以拼出中国话来!”我讲到这里,转过头去:“是不是,林先生?”

记录笔立时振动,出现了一个“是”字的波形。

所有的人一听得我这样解释,都欢呼起来。

【第十四章】

接下来的日子之中,我们这一群人,几乎废寝忘食,在和林子渊交谈。虽然国语注音,是一种好的交谈办法,但是我们首先要弄清四十个注音字母的波形,而且每一个字的注音字母,数字不同,林子渊平时所操的可能不是标准国语,有很多情形,要推敲决定,最后还要问他是,或不,才能决定。所以,花费的时间相当多。

在开始的时候,一天,只能交谈十来句话,而且是极简单的话。到后来,渐渐纯熟了,可以交谈的,就多了起来,比较复杂的语句,也可以表达出来。

前后,我们一共花了将近五个月的时间,在这五个月之中,我们都住在陈长青家的地板上,不理发、不剃须,每个人都成了野人。

有时候,当我们睡著的时候,记录笔会自行振动,写下波形。在这五个月之中,记录纸用了一卷又一卷,不知道用了多少卷。

当然,在这五个月之中,我们也知道了林子渊当年,前赴炭帮,前赴猫爪坳之后,发生的一切事。

我将林子渊的经过,整理了一遍,记述出来。这是有历史以来,一个灵魂对活著的人的最长的倾诉。其中有很多话,当林子渊在“说”的时候,由我发问来作引导,所以我在记述之际,保留了问答的形式,使各位看起来,更加容易明白。

由于“灵”是一种极其玄妙的存在,这种存在之玄,有很多情形,人类的语言文字,无法表达,也是在人类语言所能领悟的能力之外。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灵”可以听到人的语言,但“灵”无形无质,根本没有耳朵,如何听?但是“灵”又的确可以听得到,所以,在语言的表达上,明知“听”字绝不适合,但也只好用这个字,因为并没有另一个字,可以表示根本没有听觉器官的听!

这只不过是例子之一,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总之我在叙述之际,尽量使人看得懂就是。

首先,是我的问题:“林先生,你在木炭中?”

“是的,很久了,自从我一进入,就无法离开,放我出来!”

我苦笑:“我们很不明白你的情形,在木炭里面?那是一种甚么样的情形?我们如何才能放你出来?”

“在木炭里,就是在木炭里,像人在空气当中一样,我只是出不来,我要出来!”

“怎样才可以令你出来呢?将木炭打碎?”

“不!不!不要将木炭打碎,打碎了,我会变得在其中的一片碎片之中!”

“你的意思是,即使将之打得最碎最碎,你还是在木炭之中?即使是小到要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的微粒,你也可以在其中?”

“是!”

我苦笑:“这对你来说,不是更糟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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