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妈妈。”画公主虽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她偏帮画棠成了习惯,这会儿还理直气壮地说道,“画棠是周余的老婆,周余应该叫你妈妈。”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八岁的她都知道。
没想到画公主这一句话却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画妈妈敏锐地看向她,重复了一遍道:“画棠是周余的老婆?”
画公主心虚,装模作样地把视线转回电视,试图蒙混过关道:“啊,今天的广告好长。”
画妈妈是又气又好笑,没想到画公主都知道画棠谈了恋爱,而她还蒙在鼓里。
再看向诚惶诚恐的周余和画棠,画妈妈没辙,只放轻了声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叫错了也罢,反正叫都叫了,就别改口了。”
“啊?”周余猛地抬头,没有预料到画妈妈竟然如此回答。
“不愿意啊?”画妈妈笑意更浓了几分,“不愿意就算了。”
画棠扭头,见周余仍是一副恍惚的模样,无奈地望向她妈:“妈,您就别再逗她了。”
本来就傻乎乎的一个人,要是越逗越傻可如何是好。
“你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画妈妈恨铁不成钢地戳戳画棠,再看周余时,心里更满意了几分。
这小孩虽然会劈砖,但为人老实安分,私底下别说欺负画棠了,指不定她被画棠怎么欺负呢。
而画爸爸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坐在一旁倒茶,再三打量周余,越发觉得眼熟,不禁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显然,屏蔽家庭群的人,不止画棠一个。
不用画棠和周余解释,画妈妈就拎着他的耳朵教训了一顿。
休息片刻,画妈妈说要做菜,就让画棠先带周余到房里坐坐,顺道参观一下。
画棠平时很少回家住,房间里干干净净,东西也搬了个大概,只剩墙上零星贴着的奖状和字画,实在拿不走,扣了又难看,就留在了那里。
周余跟着她在床边坐下,抬眼扫了一眼周围,就被那些字画吸引,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看。
“周余,别看了。”画棠倒是难为情,扳过她的脸,“小时候不懂事,乱贴上墙,丑死了。”
“不丑。”周余摇摇头,“很可爱,老婆小时候也很可爱。”
她说的是那些字画旁边的艺术照,那是画棠小学时拍的艺术照,当时正流行着某个清宫剧,照艺术照的标配都是古装和眉心一点红,正巧画棠那时又白又胖,打扮起来就像个粉雕玉琢的小格格。
画棠才反应过来,立即蒙住她的眼睛,想要掩盖自己的黑历史道:“周余,那么丑的照片不准你看!”
周余任由她扑进自己怀中,伸手一揽,直接圈住了画棠的腰。
“老婆,我看到了。”周余凑到她耳边,肯定道,“不丑不丑,一点都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