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商敲门道,“王爷,有急报。”
陆竟炀皱起眉毛,恢复往日模样,正色道,“进。”
“收到急报,七殿下昨日带着一支御林军,赶往菱洲。”
陆竟炀叹了一声,问道,“可有父皇授意?”
卫商答道,“信上只报七殿下是从东明殿出来,带了一只令牌去调遣的御林军。其余不知。”
“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属下告退。”
卫商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陆竟炀,我们应该提早押送叛军回都城,他来定没什么好事。”
“他既昨日出来,最快也要后日才到,我们明早出发,提前回去,只是你的身体?”
“我没关系的。咱们应当尽快离开菱洲,薛氏母家在这里养了私军,本来此处便不安全,都是因为我,才耽搁了一天。”
蔺时冉有些自责。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没有你救我,指不定我便死在这了。”
蔺时冉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些。”
陆竟炀拉住那只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好,不说,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娶你,和你过一辈子。”
蔺时冉别过脸去,心想,以前怎没发现这个人还会说情话。
终于知道“判若两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这陆竟炀堂堂一个王爷处理政事和跟自己在一起时,便是“判若两人。”
“冉冉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对了,陆竟林定是要走官道,我们明日出发,便走山路吧。我怀疑他此次来是要杀人灭口。那些叛军带回都城便是证据,如果施了邢,很难有不招的。薛氏母子定不允许这些人留下活口。”
陆竟炀听见过蔺时冉的梦话,那句“陆竟林,滚开!”便足以说明她极其厌恶陆竟林。
“叛军已然伏法,按照北晟律法,大抵会刺青流放,但罪不至死,若是薛氏母子贸然行动,恐怕也不能给父皇一个交代。”
陆竟炀又道,“但是冉冉说的对,我们确需提防他们。”
陆竟炀摸了摸蔺时冉的头,说道,“别想了,今天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嗯。”
陆竟炀牵着蔺时冉的手把她送回房间。
翌日清晨,陆竟炀一行人押着叛军早早出发,顾及蔺时冉的身体,他还特意顾了辆马车。
尽管蔺时冉一直推脱说自己已经完全好了,他还是把自家的小王妃裹成粽子,塞进了马车。
刚要起程,面前便出现了一支疾驰而停的御林军,风风火火,尘土飞扬。
陆竟林从一众御林军中间行至最前,直直对上面前的陆竟炀。
“九弟剿叛辛苦,如今本王已向父皇请命,前来押送叛军回都城候审。”陆竟林颐指气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