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竟炀夫妇屋内。
清晨,曹医师来请平安脉。
曹医师眉心一蹙,眸底越发暗沉,“王妃近日忧心,身子也虚了些。”
蔺时冉心惊,忙问,“孩子可还好?”
“王妃别担心,一会儿我去做些补气血的药膳。王妃月份大了,可要多注意身子,别太忧虑。”
蔺时冉叹了口气,尽量保持心情平和。
秦棉看出了她的忧虑,“冉冉,蔺将军身经百战,如今只是派去西境坐镇,你还有水珍公主这个朋友,西岚不敢出兵,乌平自然也不会出兵!别太担心。”
秦棉摸了摸蔺时冉的肚子,笑言,“你要开心些,如今两个侄儿最重要。”
肚子里的鱼丸和虾米也很配合地打了个招呼。
秦棉又轻轻摸了摸蔺时冉肚子上鼓起的小包,“咦?鱼丸和虾米跟我打招呼了,好神奇。”
午时,陆竟炀回到府里,纵使在府外整理了情绪,仍笑得有些牵强。
吃过午饭,蔺时冉照常窝在陆竟炀的怀中睡午觉。
“夫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竟炀扯出一个笑颜,“无事。”
蔺时冉捶了一下他坚实的胸膛,“虎山说了,骗人的人长痔疮!”
陆竟炀一怔,“这?他敢跟你胡说这些?”
蔺时冉眨眨眼,“是我无意间听到的。”
蔺时冉看出他心中藏着事,掐了一把他的腰,“快说!”
“父皇派我去北洲。”
蔺时冉作势要起身,“北洲?!”
陆竟炀托着她的腰身,“冉冉,小心些。”
蔺时冉垂下眸子,颇有些要哭的意味。
父亲去了西境,难道夫君要去北洲?这日子怎么过?
陆竟炀索性把她抱在怀中,一下下抚着她的背,“冉冉,我想带你一起去。”
蔺时冉含着泪抬头望向他。
陆竟炀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耐心道,“都城如今动荡不已,岳父去戍守西境,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都城,可是舟车劳顿,我又怕你的身子吃不消。”
蔺时冉回抱住他的腰身,“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一个人待在都城,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若你不在身边,我害怕……”
陆竟炀的心被这眼泪砸的生疼,用指腹拭去蔺时冉淌下的眼泪,柔声哄道,“好,带你一起去,我们夫妻不分开。”
看着蔺时冉哭得鼻尖微红,陆竟炀又道,“别哭了,都是要当娘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