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时冉为她擦了擦眼泪,继续道,“我和余乙景刚要拦下阎君,月老便拉住了我们俩,告诉我们这其实是阎君开恩,就带着余乙景送我去轮回境台,然后一脚把我踹了下去。”
这句话逗笑了秦棉,“原来你是被月老踹下来的,真牛!”
蔺时冉抱着秦棉,“多亏了你的话本子,要不我未必能下来。”
“好姐妹不提这些。”秦棉倔道,“我那是懒得为你照顾两个孩子才巴不得你回来呢。”
两人还想着继续聊些什么却听到掀房盖儿的一声,“冉冉。”
“哎哟,一会儿整个禹洲都要醒了。”
蔺时冉赶忙跑了回去,“我在呢!我在呢!”
看着陆竟炀满脸汗珠,蔺时冉便知陆竟炀这是梦魇了。
陆竟炀把她揉进怀中,“吓死我了。”
蔺时冉在他的怀里唔唔道,“我就是出去了一小下,我不走。”
兰珏和越溪窜到了夫妻两门口,“主子,可是王妃有事?”
头还埋在陆竟炀胸口的蔺时冉害羞道,“没事,没事,快回去休息吧。”
越溪摇了摇头,心道:王妃简直就是陆竟炀的命啊,大半夜的,真是要命。
秦棉走到门口看热闹,瞥见了正在看热闹的越溪。
两人对视一眼,越溪心道:算了,我也有我的命。
秦棉说她睡不着,越溪便带她去屋顶看星星了。
隔了一会儿,陆竟炀松开了蔺时冉。
蔺时冉打趣道,“夫君这一声吼,怕是整个禹洲的人都会醒。”
陆竟炀没有被她逗笑。
蔺时冉沉浸在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喜悦,自然也无法感知陆竟炀曾经面对一个身体凉透,没有一丝血色的她那时是多么绝望。
蔺时冉的红色外袍浸着她呕出的血,对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他握着她的手,一天一宿,试图把她冰凉的手捂出些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