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因此得到了惩罚。
“我知道你在感情中还是很在乎排他性的,你也不会一边和我上床一边有别人,”阮卿轻声道,“所以我也不会。我会遵守这一点的。”
阮卿解释道,“我不知道你要来,但是即使你不来,我也马上就会推开他。”
“我目前的伴侣,真的只有你一个。”
这是一个冷静客观的解释。
夏明之知道自己也许是无理取闹,可他不是想要阮卿解释,他更想听阮卿说爱他,说他不会爱上除他以外的人。
他看着阮卿,满是不可置信。
他听出了那句伴侣的意思。
“但我没想到你会生气,你以前明明并不在乎伴侣的忠贞,所以我没有特意和你解释,对不起,”阮卿诚恳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不在乎这些,我以后会更加注意。”
阮卿每说一句话,夏明之心里就更冷上一分。
他听出来了,阮卿依旧没有以他的恋人身份自居,而是像一个短暂陪伴的过客,却又对他百依百顺。
他用的形容词是伴侣。介于床伴与恋人之间,粉饰得好看了一点罢了。
阮卿根本想都没想过他会吃醋。
因为他觉得夏明之不会在意一个吻,也不会在意他。
“我以前不在乎,是因为那是别人。”夏明之这次是真的露出了一点伤心,如果刚刚还只是难过,现在他是真的有点伤心了。
他甚至有点动摇,怀疑阮卿是否真的还爱他。
“我不爱他们,我当然不会嫉妒不会吃醋。”
“可这是你!”
“我过了四年才能重新把你抱在怀里,我嫉妒每一个触碰你的人!我嫉妒得要死,我恨不得把你……”
夏明之住口了。
他想说,我恨不得你关起来,最好只看着我,只有我一个人就好了。
只有我一个人能触碰你,占有你,你再也不会消失了。
他的视线轻轻落在阮卿的脖子上,那里有一个黑色的颈环,隔绝了他标记阮卿的一切可能。
咎由自取。
这四个字清晰地浮现在夏明之心头,冷得像一把冰锥刺到心脏那里,淌出鲜红的血。
夏明之不再说话,他怕自己心底流露的阴暗想法把阮卿吓跑。
屋子里变得一片死寂。
阮卿的脸上流露出茫然空白的表情。
夏明之这样的话乍一听真的像告白,他在肯定阮卿的特别,肯定阮卿对于他的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