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莽古尔泰,迟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皇太极昨天在大牢将人救走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
莽古尔泰不满的嚷道:“如果父汗想要饶恕的此人可以明说,我定会遵从父汗的旨意,可若是让人偷偷的放了此人,实属不该。”
努尔哈赤见他昂着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不由得骂道:
“说什么胡话?”
“你说是皇太极救了此人,你可有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
“在大牢里面将人救出,除了他粘杆处的人,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莽古尔泰不服气的叫道:“父汗若不相信,可让皇太极前来对质。”
努尔哈赤点点头,让人去叫皇太极。
片刻后,皇太极走了进来,他冲走努尔哈赤行礼道:
“不知父汗命我前来,有何事吩咐?”
“莽古尔泰说你昨天夜里救了那个粘杆人,可有此事?”
皇太极脸上露出了一丝愕然的神色,惊讶道:
“那人不是关在大牢里吗?怎么可能被人救走?”
“你还装?”
莽古尔泰大怒,上前一把就揪住了皇太极的衣襟,嘴里嚷道:“除了你的粘杆人,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皇太极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冲着努尔哈赤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
“父汗,此事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也不是我干的,您可以派人调查。”
努尔哈赤鹰隼般的眼睛在皇太极的身上扫过,冲着莽古尔泰喝道:“松开他,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莽古尔泰愤愤不平的松了手,嘴里兀自大叫道:
“父汗,这件事情不可轻饶了皇太极,若是如此,咱们盛京城里还有没有王法,父汗的威严何在?”
努尔哈赤点点头,沉吟片刻后吩咐道:“让大贝勒代善过来。”
片刻之后,大贝勒代善走了进来,他见到莽古尔泰和皇太极,顿时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
“粘杆人杀了莽古尔泰的爱将泽敏,杀人者昨天夜里在大牢里逃脱了,莽古尔泰说是皇太极派人做的,而皇太极却说与他无关。”
努尔哈赤冲着代善说道:“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无比查个水落石出。”
代善闻言有些头疼,四大贝勒互不服气,关系并非如表面一般融洽,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明显是不太合适。
想到这里,他冲着努尔哈赤躬身说道:“此事关系到我盛京的安全,理当由城卫司来处理才是。”
努尔哈赤摆摆手,深深的看了代善一眼,这才说道:
“四大贝勒以你为首,我不希望你们彼此嫌隙,这件事情你务必妥善处理。”
说这话的时候,努尔哈赤将妥善二字说得格外的重,代善立刻明白了努尔哈赤的意思,不由得在心里苦笑道:
“四大贝勒若是能和睦相处,那可就见了鬼了!”
“父汗,您真是太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