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作祟…”
张甜摸着下巴:
“死人了?”
“嗯。”
张耶翘起二郎腿,整个人瘫进沙发里:
“电话里简单说了下情况,貌似死的人还不少,不然他也不会专程过来找我了…”
“等等、陈伯伯是什么时候联系的您?”
“我想想啊…好像是大约半个月前吧!那天我正在鲍勃那儿染头,他电话就打了进来。当时他絮絮叨叨十几分钟才把话说清楚,害的我这个颜色差点染毁了。”
他心有余悸的揪了揪额前那一抹璀璨的红毛儿:
“幸好鲍勃总监技术好,拯救了你爸我这颗完美帅头!”
张甜实在没眼看对面那个花里胡哨的鹦鹉脑袋,多看一眼都觉得折寿。但她这会儿算是琢磨明白了:
“所以,您当时给我打电话,说什么想闺女了让我来京市好好放松放松耍一耍,其实都是借口!合着您是把我忽悠来当苦劳力呀!”
“哎,什么苦劳力,哪儿有那么严重!爸就是正好接了这么个活儿,然后你在那边又闲的无聊,你过来既能把钱挣了还能顺便旅旅游,这事儿多两全其美…”
“您再等等!”
张甜越听越不对劲儿,狐疑的挑起眉:
“什么叫我过来既能把钱挣了还能顺便旅旅游?您老呢?”
面对闺女灼灼的视线,张耶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瞟各种闪躲:
“那什么,你也知道爸爸年龄大了,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年轻的时候为了补贴家用还有养你,是活儿就接落下一身病!爸爸这条腿当年就差点儿被旱魃活扯下来,到现在还有一圈大疤,每到阴天下雨那个疼啊…”
“把裤腿撩起来,我瞅瞅。”
张甜眼神示意。
这事儿整的,猴儿孩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是应该心疼爸爸痛哭流涕吗!
“呵呵呵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张耶把放在“伤腿”的手悻悻收回,尴尬的直挠头。
张甜哼了一声。
“您一直说当初家里生活多困难欠了许多外债,然后又提自个儿为了还债养家有多不容易…其实我早就知道都是瞎编的,为的就是在我面前卖惨,好让我在家多多接活挣钱,您也可以“颐养天年”的理直气壮。”
“谁跟你说的?一定是红姨对不对?红姨的话你怎么能信,就她那张大破嘴一天到晚瞎胡咧咧,十句话有一百句是假的!闺女啊,你是了解爸的,爸为人多正直啊,可不是胡说八道说瞎话的…”
张耶开始还梗着脖子挺气愤,但对上女儿淡定的视线越到最后越没底气,最后干脆连声都没了。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又添一句:
“那啥,其实爸故意骗你也是为你好,就是怕你坐享其成不思进取,咱们这一行灵气越到后期越难有精进,多磨练多实战就是最好的突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