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除了面色逐渐透出青紫的颜色,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承傲?”
司承傲双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提到与他视线平视的高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将你夺去——含玉,你最好要有这样的觉悟啊!”
沈含玉闻言,紧抿了唇瓣,在他坚定目光的注视下,缓缓点头:“好吧,我不劝说你什么了,倘若今日能留着命离开,是我们的运气,倘若不行,我也绝不会让你单独赴死……”
“为什么?”他靠近她,鼻尖抵着她的,轻轻磨蹭着。。
“……因为,因为我说过,我不想做寡妇!”这个时候,逼她说爱吗?
司承傲因为她的不坦率而惩罚性的咬了她唇瓣一口,温柔的嗓几乎要滴出水来:“不会后悔?”
她摇头,用力的,坚定地:“绝不——”
司承傲的唇紧紧贴着她的,漆黑的眸带着清澈的笑容,他似乎叹了口气,但眉眼皆带着笑意:“含玉,你真讨人喜爱——”
沈含玉的脸忍无可忍的又红了,娇嗔的瞪他一眼,挑这种时候时候表白——随即又释然,假如生命就此终结,这时候不表白,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叹口气,用力叼住他的唇舌,温暖软润的唇瓣像在诱她更深更深的探索他,也将她的表白哺喂进了他的口里:“承傲,你也很讨人喜爱……”
冷拓冷冷的注视着眼前吻得难舍难分的人,倘若她用平常心对待之,定会觉得眼前的画面相当的唯美,但他不能,紧握的拳头青筋密布,得不到便毁灭之的偏执本性,让他立刻做出了决定:“两位如此情意深重,冷某人相当感动,既然谁都离不开谁,冷某人便顺手做个人情,送你们一程吧!来呀,格、杀、勿、论——”
像是没有听见冷拓的话一般,司承傲离开她鲜艳欲滴的唇瓣,凑近她耳畔轻问:“怕吗?”
她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气息很是紊乱:“不怕!”
有什么好怕呢?他又不是要抛下她独自逃命,他说,除非他死,否则谁也别想从他身边夺走她——她所有的害怕与不安,都在那一刻消失无踪——她这辈子,能够得到一份‘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情感,还有什么好遗憾呢?
“听见你如此信任为夫,为夫非常骄傲与感动,不过……”他松开搂抱着她纤腰的手臂,让她的脚顺利踩在坚实的土地上:“为夫似乎真的……撑不住了……”
他话还没说完,高大的身躯依然瘫软在了她瘦削的肩上,不过仍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在敌人砍过来之前暴喝一声:“该死的罗箫,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啊啊啊啊,爷,小的来了来了……”呜呜,他刚刚看的太感动了嘛,那么深情的告白,哦,那么深情的主子……他忍不住就看入迷了嘛,差点忘记了自己肩负的重责大任!
沈含玉正吃力扶着司承傲不停下滑的身体,忽然肩上一轻,昏死过去的他便被一名眼角泛着晶亮光芒的男子扛了过去,她眯眼细看,觉得眼熟:“是你?”
“正是小人,夫人,咱们走吧!”罗箫朝她眨眨眼,不太正经的说道!
走?可是——她回头去看,原本受命要砍他们的侍卫,包括冷拓都被几名身手矫健不俗的男子绊住了:“咦?他们……”从哪儿冒出来的?她怎么一点儿声息都没听到呢?
“夫人请放心,他们,当然也包括我,我们都是爷的人——夫人,请跟小的走吧!”
“他们能挡得住吗?”沈含玉仍是担心,毕竟那几人看起来都很文弱的样子啊!
罗箫得意洋洋的笑了:“夫人大可放心,他们虽然看起来很不中用的样子,但他们可是爷身边最顶级的高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中毒
平稳快速飞驰的马车上,沈含玉咬了唇瓣,看着罗箫利索的检查司承傲身上的伤口,翻来覆去半天也没发现哪里有受伤中毒的痕迹!
沈含玉却猛地想起之前被冷拓一剑毙命的那人,急忙道:“你快检查看看他背上有没有针眼小孔什么的……”
那人临死前嘴里叼着的那只小竹管……那人原本的目标应该是她,而司承傲飞身过来,抱住她的时候发出过一声闷哼……
罗箫闻言,立刻一手扶起司承傲,不用开口,沈含玉已经上前,扶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头。罗箫看了满脸忧虑的她一眼,不假思索地撕开司承傲背后的衣服,随即看到他的后背左上方有个小小的,并不惹人注目的红点!
罗箫心头一沉,面色立刻变的肃穆起来,提掌平贴在那小红点上,略微一提劲,一根又细又长的的针迅速落入他的掌心,一瞧见那针,罗箫肃穆的面色立刻变成了冷酷的萧杀。
沈含玉望过去,那是一支泛黑的针,在罗箫掌心,泛着冷冷的寒光:“这种毒,很严重对不对?”
罗箫点头,星眸爆出嗜血冷厉的光芒:“冷拓实在太狠毒了,我罗箫绝不会轻饶了他……老马,转头,我们再杀回去,老子非将那卑鄙小人剁成九九八十一块不可!“
后面那句话,是冲着驾车的那名憨实男子喊的!
“萧爷,不行啊!爷一早便吩咐过了,出了皇宫决不能回头——”
罗箫烦躁的耙了耙头发:“不然……老马,你带着夫人与爷先走,我回去取解药!”
“萧爷,您别为难小的……您明知道小的除了保命功夫,其他什么都不会,倘若追兵追来,小的怎护得了爷与夫人?”老马为难的说道。
罗箫气结,泄愤般的踢了一脚马车内壁:“该死的!金门的人难不成太久没动了,连那么几个小角色都搞不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