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千钧一发之际,那人险险的撤回了长剑,本打算任她跌个狗吃屎,反正痛的人又不会是他,但却不知怎地,待他回过神来,他的大手已经捞住了她的衣领,而她整个人,便那样大刺刺的挂在了他的身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恭候多时
沈含玉因妆容而显得有些黑的肤色更加黑了,尴尬万分的从黑衣人身上跳了下来:“抱……抱歉,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
“带路——”黑衣人不耐的低吼,清晰可闻的磨牙声更是彰显了他此时心情的郁卒!
沈含玉提着脑袋往前走,那柄明晃晃的长剑虽然没有继续搁在她的脖子上,但依然很难让她高兴的起来——谁会高兴自己随时会被人拦腰砍成两段?
该想个什么方法脱身呢?表明自己就是公主的身份?不妥,谁知道来人是何意?说不定就是来铲除她的呢!
“公主”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沈含玉经过司承傲的房间时,刻意放轻了脚步,希望不要惊动了那呆瓜而让他傻傻冲出来被人砍……
而经过司昱之的房间时,她就没有那么好心了,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而好死不死的,那颗小石子就那么凑巧的吻上了司昱之的房门!声音不大,却足够里面的人听见了……
“你这贱婢,竟敢跟我耍手段?!”黑衣人粗鲁一推,沈含玉顺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我告诉你,他们的房间我早已经动了手脚,只怕里面的人此刻已经睡死过去了,你还能指望谁……”
“那可不一定——”房门咿呀一声被拉开,司昱之衣冠整齐的站在那里,对上黑衣人讶然的视线,冰冷的语调不变:“恭候你多时了,东方磊!”
东方磊?他竟然亲自上阵了?不是吧?沈含玉侧头,瞠目瞪着身形修长的黑衣人!此时,他没空多看她一眼,警惕戒慎的眼死死地瞪着司昱之:“你怎么会没事?”
“你该关心的,不该是我有没有事,而是,你会不会有事?”司昱之看着他,冰冷的面容上有傲然以及睥睨的神采!
他也没看沈含玉一眼,只全神贯注的看着东方磊!须臾,东方磊笑了,他缓缓除下黑色面巾:“传闻,你是初云国最不受宠的皇子,却是能力最卓绝的一位皇子,我原是不信,不过现在……”
他缓缓扫了眼他所带来的人垂头丧气被捆绑在庭院中,知道大势已去,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考到我了!”司昱之面无表情的说道:“若以采花贼论处,传回大炻国,恐怕大炻国裹住丢不起这个脸,说不定会干脆取消你王位继承的资格……”
“哼……”东方磊冷笑:“你以为我会在乎?”
“你会在乎!因为一旦令弟成为储君,你的生命便危在旦夕,这样……也没关系吗?”不是只有他东方磊才清楚别人的底细,他也早就摸清了他的底!
正文 第三十章 侮辱
沈含玉偷偷的想,别人正在料理两国纠纷,她要不要趁机爬走以策安全呢?
那厢东方磊毫不在乎的笑了:“有什么关系?我倒宁愿牡丹花下死!难道,十七皇子你不曾动过这样的念头吗?”
什么念头?沈含玉全身戒慎的拉长耳朵,牡丹花下死吗?所以东方磊那臭鸡蛋,真的是来采她这朵喇叭花……牡丹花的?
不知是下意识还是怎地,司昱之不着痕迹的瞥了不太雅观的俯趴在地上的沈含玉:“你这话委实太难听了,这种话语,不管是对公主抑或是我,都是一种侮辱!”
东方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眸里有不屑于轻视飞快闪过:“司昱之,至少我敢承认,我想要她,不管用什么手段……但你,你敢说你心里没想过吗?毕竟,那样的倾城绝色,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请你闭嘴——”司昱之冰冷的打断他的话,冷萧的面容杀意顿现!
东方磊面上的笑容加深,眼里的轻蔑却愈发明显:“怎么?害怕被我说中心事?害怕让别人知道,一向疼爱那个傻子的你,会对他的妻子产生觊觎之心?司昱之,我在猜,你在多久后会将她据为己有……”
真是够了!沈含玉恶狠狠地决定,这个臭鸡蛋的嘴巴该缝起来了!自己卑鄙无耻也就算了,居然这样抹黑他人……真当她是死人啊?任凭他们爱争就争爱抢就抢咩?
她提着不知从哪里摸到的木棍,藏在背后悄无声息靠近全然无防备的东方磊,眼睛越过他望向对面的司昱之,唇瓣无声的开合:“我可以用我的方式请他闭嘴吗?”
司昱之微挑眉,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下一秒,他便明白了——她只是征求他的意见,却并不需要他的答案。所以,只见她举起身后的木棍,使劲全身力气咬牙切齿的朝东方磊砸了过去!
东方磊从司昱之猛然圆瞠的双目中察觉到了异样,但已经来不及,呼呼地风声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他猝然回身,正好迎上那记痛击:“该……该死的……你,你这大胆贱婢……”
“你这大胆贼人——”她忍他很久了,贱婢贱婢,他以为他有多么的高贵吗?
他瞪着她,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高大的身躯摇晃着,却坚持不倒:“你,你究竟是谁?”
普通婢女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更不可能有胆像她这样骄傲的瞪着他与他对骂!他的头被打的很晕,却依然能看清她清亮傲然的眼,那双眼睛,该死的眼熟!
沈含玉丢了木棍,拍拍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