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
曲笙也很烦,临出来前,主子意味深长看着他的目光,好像宣布对他的信任到此结束一样……唉……“都怪你,一玩起来便忘乎所以……误事了吧?”
早叫他不要那么爱玩,迟早会玩出问题来,这不,这么大的问题被他三两下玩出来了……
“……”罗箫缩缩肩膀,很想给他反驳回去,但,却是是自己的鲁莽才导致事情演变成眼下这样子,他的确难辞其咎的:“我知错了啦!现在怎么办?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曲笙叹息:“眼下,也只能等夫人从里面出来再作商议了……”
只剩下两个人的屋子,显得有些空旷与冷清了。司承傲笑的好灿烂,如三月春风,徐徐缓缓,拂过周身带来一股舒爽怡人的凉意。他端着杯,神情很是惬意的啜着龙井茶,与站在他面前,故作镇定实际上却紧张的几欲昏死过去的沈含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低头抿唇,站得笔直的原因是身板依然僵硬,小手拢在袖袋中,掌心早已教汗水濡湿了,不敢动,在他未说话之前,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如果这时候,他对他提出要知道真相的要求,她该怎么办呢?要坦诚吗?坦诚之后,他是会相信,还是,从此后被他彻底厌恶?
放下杯,他长指在桌面上规律的敲着,像想着了什么,笑容加深,他说了,“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公子要奴婢说什么?”强作镇定的嗓,不难听出轻颤的意味——虽然在此之前,她已经做过了深呼吸!
“说……”他拉长语调,眸光微闪:“曲笙写信告诉罗箫的事情——瞧,连曲笙都能看出来我对你的好感呢,他甚至还预言,他们会多一个夫人……关于这些,你没有想说的吗?”
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很疼,但也让她更加警惕与清醒:“都是玩笑而已,奴婢没有当真,公子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要她说什么?他想从她口里听到什么?她此刻,只想快快离开着令人窒息的房间,好好静一静、想一想……
但他根本不打算要放人,十指相对,拱成好看的塔形:“是玩笑吗?可我觉得曲笙说的没有错,我对你,的确有好感……”
只是好感而已——“奴婢只是卑微的奴才罢了……”她嗓音极淡,却奇异的,没有了颤抖。
“奴才——”他换了换姿势——含笑支颐,嗓音无比低沉与温柔:“你以为我会在意?说真的,你够漂亮,但漂亮于我来说,是不够的,然你又十分特别,我对你的感觉,也很……特别……”
只有特别,还是不够!她要的,不仅仅是特别二字,他知道吗?“每一个公子觉得特别的人,最后都会娶她做你夫人吗?”
他微怔了下,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截至目前,能让我有特别感觉的人,只有你一个……”
她缓缓抬起头来,眸光纯澈透明,如花般完美的唇瓣缓缓勾起:“奴婢的荣幸?”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那么,你愿意冠上我夫人这样的称谓?”聪明又慧黠的女子,司承傲目中有着赞赏,他依然笑着,如三月暖阳,但漆黑眼眸的深处,却并没有笑意。
沈含玉依然不闪不避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她也笑着,浅浅淡淡并不热烈:“即便,我心中还有别人?”
温暖和煦的笑容僵了僵,目光有一瞬间变的很犀利,十指紧扣了椅子扶手,似在隐忍,半晌,沉沉说道:“即便如此……”
真大度!她继续微笑,又缓声道:“即便,我已不是完璧之身?”
男人,最介意的两个问题——她的心里有别人,她的身子已不是完璧——特别是这时期的男人,骨子里的独占欲恐怖的吓人,如果,连这他都能不介意,那么说明,她对他而言,不止那么一点点特别吧?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他微眯眼眸,细细打量她从容不迫的眉眼:“即便如此——”
“即便……”她唇边的笑容扩散开来,美丽极了。
“你还有完没完了?”某人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哪里来那么多即便即便的?“你到底还有多少‘即便’的事情?”
三月天的脸,忽的拉长成寒冬腊月天:“请公子息怒,奴婢并没有多少即便的事情……最后一个——”
她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比了比,他颇有些烦心的瞪她,好风度已教她消磨殆尽:“说——”
“即便,我会贪得无厌的对你要求许多事情?”比如,她最贪的,他的爱!
他低笑,目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笑声放大,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定在她面前,长指勾起她的下巴:“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能贪得无厌到什么地步?”
她微笑以对,他会知道,她对他,究竟有多么贪心?
“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回初云国——”拇指指腹一触上她柔软的唇瓣,便舍不得放开,像是寻到好玩的游戏,一直停不了的摩挲着她的唇,直到那苍白的颜色变的红润诱人起来,他倾身,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