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绫人将冷笑咬在齿间:“女人如花,而男人爱花、惜花,只不过,有的花花期极短,甚至来不及盛放便……颓败了呢!恋雨妹妹,你说,这样的花儿岂不可怜?”
她伸手,好整以暇的折断了身边一支正待盛放的木芙蓉花苞,凑近跟前,深深呼吸,陶醉状:“很香,可惜……却永远没有盛放的可能了!”
说完,毫不留恋的将之丢在假下,微笑,毫无芥蒂的转头去看被吓得面无人色的秋恋雨:“恋雨妹妹,你说,可不可惜呢?”
初次交锋,以秋恋雨狼狈的落荒而逃告终——绫人,小胜一局,望着秋恋雨踉跄着离开的身影,她面上的笑容也跟着凝结成冰。
她是要去找承傲哭诉吧?她也想哭,该找谁哭诉?
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见过他了!听人回报,这三天,他吃住都在德喜宫中,朝堂上的事物也只睁只眼闭只眼,完全不管下面的人是什么心思,却肯将全副心思花在陪秋恋雨吟诗作画上……
秋恋雨入住后宫,只是迟早的事情吧?届时,她该如何自处?
“夫人——”不卑不亢的清冷嗓音响了起来:“今天还练习吗?”
是来催她去小厨房的沈含玉,她静静站在她身后,觑着她颓丧自苦的模样,忍住摇头叹息的冲动——虽然没有掐起来,看这阵势,离掐起来也不远了,唉……
“不去了!”绫人缓缓摇头,唇畔的苦笑扩散开来,带着赌气的意味:“我这么辛苦,却连他的侧目都换不来……有何意义呢?鸳鸯你说,有何意义?”
要她说?她会想说——付出总会有回报的,如果没有回报,也只能说明,你付出的还不够!不过两三天,便辛苦的坚持不下去了?这样的爱,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了人家的大牙……
'卷'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可是,我若学不会做菜,我若做不出他爱吃的菜,他……”她绫人,就真的被他打入冷宫了吧?
不甘心啊,好不容易寻到他,好不容易令他忘了沈含玉,好不容易让他爱上她……如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好容易争取来的果实被另一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夺了去,怎能甘心?
沉黯的眸里迸出冷厉阴狠的光芒——若不能成全,必要时,她一定会选择玉石俱焚这条路……
“夫人,坊间有句话说——想抓住男人的心,必须先抓住男人的胃。听起来,似乎也颇有些道理……”沈含玉没管住自己的嘴巴,话一出口,便恨不能给自己两大嘴巴——她这不是教着别人怎么夺她的老公么?
“道理?这是个什么道理?”绫人仿似抓住了救命浮木,热切目光灼灼望着沈含玉,期待的表情不言而喻。
“所谓‘食色性也’——凡是人的生命,不离两件大事:饮食、男女。瞧,饮食排在了第一位……”打住打住,你还没完没了不是?好想找根针将自己的嘴巴在这时候给缝起来。
“有道理——”绫人霍地起身,拽着沈含玉迫不及待的往静梅园奔去:“走吧,我今天一定要学会哪怕一道菜……”
被拉着王静梅园跑去的沈含玉无语望苍天——无所谓吧,反正她连最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都不出来,要真能达到她这水平,至少也要三五个月不是?
而且,就算她能达到她这水平,司承傲也不会喜欢她的啦——嘿嘿,他爱的人只有姓沈名含玉的唯一一只呢!想到此,原本蒙上阴霾的心情,霎时明朗……
“承傲哥……”受尽委屈的娇嗓呜咽着唤着立在窗边那身姿挺拔的英俊男子:“承傲哥,我要回家……”
立在窗口不知道正想着什么的英挺男子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露出不耐的神色,但转过身来时,面上却像变戏法似地出现了心疼与焦急:“恋雨,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好好地吗?”
“承傲哥——”满脸泪痕的秋恋雨我见犹怜的扑进司承傲的怀里,伤心欲绝的紧揪着他的衣领,仰头时露出形状优美的白皙颈脖:“我要回去,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司承傲心里厌恶,眉峰悄悄皱了起来,腾了手帮她抹去腮边的泪珠儿,表情看来很是怜惜,但……瞧秋恋雨因疼痛而皱成一团的小脸,想也知道,那手劲实在教人不太敢领教。“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是奴才偷懒没伺候好么?”
“不是的……”为了逃过他大手的蹂躏,秋恋雨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使劲儿摇头:“跟她们……没关系……”
司承傲嫌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原本扶着她肩头的手指悄然捏紧,恨不能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扔出去。“那跟谁有关?你说出来,承傲哥一定不会轻饶了那人……”
“就算……那人是你唯一的后妃……”秋恋雨抽抽噎噎的抬起头来,迷蒙大眼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