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含玉到底也没有走成,在司承傲的安排下,她准备悄无声息离开初云国时,出事了——
秋恋雨这几日总是没精神食欲,也忽然变的很差时不时还会反胃欲呕,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绫人耳中。
据看见绫人脸色的人,说当时绫人的模样比阎罗王还可怕,反正就是绫人很生气,生气到命人。悄悄抓了药,逼迫秋恋雨喝了下去,剂量过重而引发了大出血。
秋恋雨怎会怀孕?这是令沈含玉,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轻揪眉心狐疑的视线落在旁边,那丝毫不见惊讶的人身上。“你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
“我什么都没做——”某人无辜的摊摊手掌,随后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准备好的包袱:“别管她你该走了!”
等等她不让他蒙混过关,伸手制止他的动作:“她根本没怀孕,所以就算喝了药。也应该不会有事才对!你在药里动了手脚?”
司承傲不语吗,只紧紧抿了抿唇,沉默的望着她愈渐惊惶的眼眸。半晌他淡淡道:“我并没有动任何手脚!”顿了顿又道:“你不相信我?”
那……那她既没有怀孕如何会大出血?她自然是相信他的他说没有就真的没有!
“可能跟她的月事有关吧!”司承傲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月事?”沈含玉微微一愣,便明白了过来——药具有收缩子宫的功能,而她恰逢月事期。
'卷'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秋恋雨……一定要死吗”其实想想,被卷进来只为了引开绫人注意力的她,好像也很无辜
“你想救她?”司承傲微沉眼眉,不赞同的语气听来有些生硬。
她小心觑着他的神情,方才她惊疑的表情一定伤他甚深
“她虽做过让我不爽的事情,但我觉得,她罪不至死啦!”终归一条鲜活的生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流逝掉吗?貌似,她还做不到!“有太医过去看她的情况吗?”
“有!”他就知道,她终究会于心不忍!
她,外表看似强硬,内心却做不到表面这般坚硬如铁,当然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他爱她,可不只是爱她外表那么肤浅。
“太医怎么说?有救吗?”见他神情渐缓,沈含玉才伸手去拉他的手,他略微僵硬的想要甩开,她却是不允,紧紧扣住他的手指,十指密密实实的扣着。
低头瞧了眼,司承傲眉间积郁终于完全消散,觑着她幼稚又似任,讨好的举动,下垂的唇角终于勾了起来:“尽人事罢了!”
“那,绫人呢?”他打算怎么处置她?
呼,瞧他神情语气不再生硬疏离,她终于放下心来,话题终于绕到绫人身上。
“我命人将之关押了起来!放心,不会出岔子。”
“想来要令两位失望了!”清朗的男声夹带着嘲讽漫溢而来,在下可能便是两位口中的岔子——
两人闻言皆是一震,彼此目中都有惊骇之色,对视一眼,不敢置信的望向门口——
简陋的居所中,赫然出现了两个人,说话的男子眉目清冷,浅蓝色眼眸微眯,看似心情愉悦的在笑,可眸中折射出的冷意,却令人触目惊心。
他身边的,正是方才司承傲才说的将之关押了起来的绫人,她也微眯了眼眸,眸中恨意深仇浓厚,死死瞪着他们紧扣着的双手,憔悴的容颜很是苍白,下唇咬着死紧。她并不说话,就那样定定的瞪着他们。
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供他们发怔,沈含玉深吸一口气,肩上挂着的小包袱徐徐滑落在地,习惯,就要往前一步,想将司承傲挡在自己身后。
但司承傲却比她快了一步,待她回神,他宽厚的背脊已经将她完全遮挡了起来:“冷拓,你是如何进来的?”
冷拓一身银白劲装,面有疲色,精神却是大好的:“区区初云国,困得住我么?你们似乎,也太小看我了!”
“冷国主果然好气度,亡国之际,还能端的这一身好风采,司承傲佩服至极!”司承傲缓声说道,眉梢唇角微微飞扬起来,似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此时的处境。
眼下,能靠的只有自己。这里是沈含玉的居所,因着担心被绫人发现他们经常在此相约而对她不利,因此地势便选的偏远些,加上他每每过来,总要遣退所有人——暗影门的人也不例外——却没想,此举给自己招来了这样的麻烦!
他是紧张的,沈含玉由紧握着她手的那只手感觉到了——若只他一人,他定会波澜不惊,甚至与冷拓谈笑风生。
可是现在他不能,他紧张,因为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用力回握他的手,像是传递勇气,实则,是要告诉他,她与他同在。
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他也很快的紧了紧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