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若霜面露一抹无奈的苦笑,“谢谢。”
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相偕走出龙唐建设公司。
坐上宫季扬的朋驰,倪若霜脸上有着一抹抑郁,没有睽别多年的相见欢愉,宫季扬似乎也察觉到她异常的表情,他静默不语地开着车子在市区里打转。
“季扬,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倪若霜眼睛一直瞟着窗外,幽幽地轻叹着。
“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咖啡厅坐一坐,可以吗?”宫季杨偷偷地苦笑,多年不见的倪若霜还是这么敏慧,只要稍稍一个异常的举动,她就能洞悉对方的心绪。
倪若霜不发一语,似乎已经有让他问的准备,她微微地点着头。
于是,宫季扬将车子停了下来,找一间看似幽静的咖啡馆,两人下车走进去。
不一会儿,宫季扬落座在倪若霜的对面,仔细地瞅着她,岁月并没有在她的丽容留下刻痕,反而使原本素净的面容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抚媚。
“这四年来,你好吗?”宫季扬率先打破僵局,开口询问她的近况,以纡解两人之间的僵凝气氛,
“还好。四年了……我们竟然已有四年没见了……”倪若霜没有一丝的喜悦,语气十分平淡。
“是呀!四年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你现在在龙唐……”宫季扬想问她。
倪若霜无奈地打断他的话,“只是混口饭吃。”
话虽说得轻松,但现实里确实足如此,她如今真的定在混口饭吃,只要囡囡没挨饿受冻就成了,因为囡囡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也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宫季扬故意瞧着她的纤纤柔荑,她手上并没有净雷所说的戒指,他忍不住偷笑,她果然是为了防止净雷再有越雷池一步而刻意戴上去的。
“若霜,你结婚了吗?”宫季扬小心翼翼地探问。
倪若霜错愕地抬起头,“是齐净雷托你来问我的吗?”语气有着几许的愠怒。
宫季扬见她的表情有异,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你误会了,净雷根本不知道我今天来见你。”
倪若霜一听,心里才陡然松口气,“我没结婚。”
宫季扬心里既惊又喜,她果然没结婚。“怎么可能?天底下的男人全部瞎了眼,像你长得又美……”
倪若霜马上阻止他的话,“季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一语道尽她内心的感受。
宫季扬听出她话中之意,话题立即打住不再追问,他静默地搅拌着面前的咖啡,霍地抬头凝视着她,“若霜,其实昨天净雷有看到你。”
这么淡淡的一句话,却令倪若霜惊愕不已,“他有赴约?”
“是的,只是没在你面前露脸罢了,不过他一直……”顿了一下,宫季扬又缓缓说道:“尾随着你。”
倪若霜惊惶失色的睁大眼睛,手中的咖啡因为颤抖而泼洒出来——
“你是说……他一直跟着我?”
“没错,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宫季扬企图要一探究竟,证实净雷的话。
“包括……囡囡?! ”倪若霜几近歇斯底里地问。
囡囡?宫季扬的心头一震!难道就是净雷所指的那个喊若霜“妈咪”的小女孩?
“是的,他不但看见,还听见那小女孩喊你妈咪。”宫手扬加重语气说着。
倪若霜顿时脸色呈现灰白,眼中布满惊骇的神情。
看着她脸上掩不住的惊骇表情,敏锐的宫季扬立即感觉得出事情有蹊跷,而且一定和净雷有关!
“若霜……”宫季扬轻声唤着呆若木鸡的倪若霜。
倪若霜突然惊醒,态度强硬地说着:“囡囡是我的女儿,他没资格过问。”
宫季扬捺不住窃笑,她已经不打自招,这个叫囡囡的小女孩果然和净雷有关。
“若霜,你别紧张,净雷并没有说要和你抢囡囡呀!”宫季扬以温和的语气安抚她,实则是想刺探她。
“和我抢囡囡?他有什么资格!他从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凭哪点和我抢凶囡?”倪若霜失去理智,愤怒的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