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晕血么?”
“什么?”
“没什么。躲马车里别出来,更别偷看。不要让别人知道马车里有人,像之前那样即可!”
杜祖琯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我倒是真想看看这一次你想怎么诓骗别人!”
杜祖琯说话之时,另一辆马车缓缓得向着刘永铭的马车靠近过来。
之所以会“缓缓”,并不是他们原本的速度就是这么慢,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刘永铭的马车停在在前方。
这条山路可不是双行道,是过不去两辆车走的。
最后,驶来的那辆马车只得停在了刘永铭马车的后面。
驾车的车夫有着一副凶神恶煞的长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他看了看左右,又向前眺望了几眼,只觉得前面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侧头与马车里的人交流了一翻之后,这才从驾驶室上跳了下来。
但他却没有去掀刘永铭马车车厢的后帘,而是十分警觉地绕过了车厢,向着车前走来。
而此时,刘永铭正把双手插在胸前,侧靠在车厢边上休息着。
那马车车夫上来一看,见得刘永铭正在打着瞌睡,那气便不打一处来。
他怒极地叫道:“哪里来的小子,如何把车停在这道上了,快点驶开!再不让开,爷爷我就将你连人带马带车给推下山坳里去!”
刘永铭没有理会,只是发着呼噜一样的声音。
那车夫刚想伸手去拉刘永铭,但又马上收了回来。
他觉得眼前的人过于奇怪,于是低头思索了一下。
在他疑迟之时,刘永铭却是动弹了一下。
“啪”得一声,刘永铭一把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而后又挠了一下,继续睡觉。
那山匪车夫赶忙向边上侧了一步。
他再退一步,就得从斜坡上掉下山坳下去了。
在见得刘永铭又没了动静以后,车夫这才尝试地问道:“西城深径,敢问是哪一绺?做甚价?”
马车车夫留足了心眼,用黑话开始问刘永铭。
“西城深径”的意思是,自己是延安府这一带入伙的山匪,路小遇上了你。
“哪一绺”问的是刘永铭是什么路。
“做甚价”是在问刘永铭要去哪里,言外之间就是为什么停在这里不走了。
马车车夫话还算是客气,并没有一点冒犯。
刘永铭此时才眯着双眼微微地看了马车车夫,而后随口应道:“开花家的让我在这里挨尘,尖果呢?”
刘永铭回应的也是一句黑话。
开花家,指的是范姓。
挨尘,是接应的意思。
他话中的在意是:“范当家让我这里接应你,那个女人呢?”
马车车夫皱了皱眉头,不太相信刘永铭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