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嘉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徐晋回了芙蕖院。
傅容已经歇下了,听到他进来,转过身问:“忙完了?”
今天徐晋跟他那些幕僚好像特别忙,晚饭都是在前面用的,好久没自己吃饭,傅容还挺不习惯。
徐晋脱了衣服,坐到床边看她:“不高兴了?”
傅容摇摇头,握住他手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心疼王爷。”
她嘴甜会说话,徐晋亲昵地点点她鼻子,脱靴子上。床,在她身边躺下,凤眼含笑:“浓浓不用心疼,今天都忙完了,明天就能陪你出去逛了。”
傅容愣了愣,跟着兴奋地坐了起来,“王爷明日不用去上朝?”
徐晋平躺着,用眼神默认:“正好今日你身上干净了,明日出门也方便。”
他不提月事还好,他一提,傅容就垮了肩膀,轻轻打他一下,转过去背对他躺着。
徐晋贴了上去,搂住人道:“别想那些不开心的,说说,明天想去哪里玩?”
“哪都不想去。”傅容沮丧地道。
徐晋叹气,捏捏她手,顿了会儿提议道:“咱们去永泰寺上香吧,都说那里的菩萨灵验,我陪浓浓去许愿,回来再努力努力,也许浓浓就怀上了。”
傅容撇撇嘴,“菩萨要是管用,我……”
说到一半,想到自己的重生,想到姐姐生孩子时她对菩萨的那些祈求,傅容将那些不敬的话咽了回去,望着床帐想了想,重新转到徐晋怀里,“好吧,明天王爷陪我上香去,王爷多准备点香油钱。”
她娇娇可爱,徐晋压了上去,“心诚则灵,你提银子做什么?菩萨可不是贪财的人。”
头顶的男人长眉凤目,冷峻时只可远观,温柔下来,那举世无双的俊美便叫人看失了神。看着看着,傅容情不自禁摩挲他脸庞,“那菩萨贪色吗?贪的话我把王爷当供品送给菩萨,换菩萨给我一个孩子。”
“大胆!”徐晋沉着脸斥道。
傅容盯着他眼睛,见徐晋好一会儿都没笑,当他是真生气了,咬咬唇松了手,可怜巴巴道:“是我失言,王爷恕罪。”
“你是失言。”徐晋低头亲她圆润可爱的耳垂,亲得她承受不住红着脸小声哼唧,他才一边脱她衣服一边道:“我的色只给你看,菩萨也休想觊觎。”
傅容憋着笑,等徐晋埋到她胸前,她才小声骂了句“厚脸皮”。
徐晋听到了,轻轻咬了她一口。
傅容立即老实了。
因为傅容的月事,两人好几天没折腾了,这晚免不得多闹了一阵。第二天傅容懒洋洋不想起来,徐晋亲自帮她穿好衣裳,再打水洗脸,梳头他也会了,帮她梳了个简单清爽的发髻,便直接将人抱上马车。
王府马车走得稳当,傅容睡得很是香甜,快到永泰寺时才因为一个意外的小颠簸醒了,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躺在马车里的坐榻上,徐晋坐在一侧看书呢。
“醒了?早饭想吃什么?听说寺里的斋饭也不错。”徐晋放下书,扶着她坐了起来。
傅容揉揉眼睛,挑开窗帘往外看,发现天色还早,还没到她平时起床的点呢,忍不住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出的门啊?”
“你睡得连我给你洗脸都不知道的时候。”徐晋笑着将备好的湿帕子递给她,“擦擦脸吧。”
傅容睡眼惺忪地擦脸,往额头那儿擦时心中一动,伸手摸摸,果然没有花钿。
徐晋一直盯着她呢,及时把装着花钿的小圆盒递了过去:“没忘。”
傅容气得脸都红了,捂着额头转过去,一边贴花钿一边小声埋怨道:“我知道王爷对我好,可我就是不想让你看见,下次王爷别再这样了。”她连母亲都不给看的,只有官哥儿不懂事那会儿她才会摘下花钿给他摸小坑。
徐晋识趣地没有接话,等傅容收拾好了才将人抱到腿上,亲她额头:“可我觉得浓浓有了这个小坑更好看了,真的,你不知道刚刚我偷偷亲了多少下。”
傅容拧他胸口:“说得再好听也没用,就是不想给你看。”
徐晋疼得吸气,乖乖闭嘴。
先去大殿上香,上完了去用斋饭。
许嘉从外面走了进来:“王爷,刚刚有人看到顾娘子也来上香了。”
“真的?”傅容大喜,看看徐晋,见徐晋没有反对,她笑着道:“快请她过来。”
顾娘子走过来时,夫妻俩已经用完饭了,桌子上摆了茶水茶果。
“您也是来上香的吗?”傅容好奇地问,顾娘子轻易不会出门,如果不是她请,顾娘子估计一年都不走出如意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