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道:“那叫论道。”
贾瑛噢了一声,巴巴瞧他。
妙玉露出一丝笑容:“我胜了。”
贾瑛便恭喜他,妙玉又道:“所以以后他就是我的弟子了。”
贾瑛:“恭喜恭喜……嗯???”
妙玉道:“你与我平辈相交,日后你有什么想盘问的,大可以随意问了。”
贾瑛:……妙玉道长帮自己的方法好生简单粗暴。
妙玉走后,史湘云史小侯爷也来探望他,陪他聊天便罢了,还在他眼前惨无人道吃香喝辣了一通。
见了三个客人,恰好到了正午,用了两口饭,又叫茗烟给他擦了新的药膏,屁股上凉飕飕的怪奇怪,贾瑛便捡了一本书分散注意力,瞧着就困倦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下意识想去挠痒,就被啪的打下来了。
他啊哟一声,身边那人便紧张问道:“碰到你伤处了?”
贾瑛一听这声音怪熟悉的,结果那人忽然拉了他盖的袷纱,他一睁眼,就见来人正解他裤带,立马清醒起来,拉起盖毯,一脸良家少男样抱着,惊恐脸瞧他,语气中满是痛心疾首。
“你是我好基友也不能干这事吧,我还是个病人啊。”
岱玉翻了个白眼:“都是爷们,我看看怎么了。”
贾瑛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悲。
总算还有个当他是爷们的了,这两天他爹好古怪,比以前轻声慢语,跟对待他大姐一样。他也不想长这张雌雄莫辩脸啊!
岱玉看他精神大好,而且刚刚还要去挠后头,想来是开始愈合好转了,放下心来,挑了矮凳坐下了。
贾瑛道:“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中午正热呢,受暑了就难受了。”
岱玉随手拿起他扔在一边的书,一面道:“又不是小时候身子弱了,我坐轿子来的。而且林府过来也不远。”
他翻了两下,忽然笑起来:“你这是将我写的书当催眠的?”
贾瑛道:“你写的诗我还能品一品,经义我全不懂了。”
岱玉卷了书敲他的头:“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你解释什么,能叫你早早睡了,那也是它的好作用。”
贾瑛笑道:“我解释什么,我都是你养的兔儿爷了,当然要讨好则个。”
眼前的竹纹青衫忽然近了许多。
青年面容清瘦俊雅,隐隐有些林如海的影子。
岱玉似笑非笑瞧他,贾瑛一时呆住,下意识也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