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至连忙现身抱开女儿,&ldo;别打月皎,是我带她来的。&rdo;
&ldo;你?你不是在书院吗?&rdo;符念念疑惑更甚,&ldo;你们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了,你们跟着我,对不对?我去的地方你怎么能让月皎跟着,你是不是诚心不想管孩子?&rdo;
苏月皎一看露馅,连忙扑过去抱住符念念的腿,两行清泪随即簌簌而下,&ldo;娘出门好久,是我担心娘会饿所以才让爹带我找过来的,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千万不要赶爹走,爹他最疼娘亲了。&rdo;
她抽噎着可怜巴巴地望向符念念,&ldo;我也最喜欢娘亲了。&rdo;
原本还瞪着眼的符念念被骤然气笑,拿出手帕替苏月皎擦干眼泪,&ldo;小滑头,跟你爹一模一样。&rdo;
苏月皎偷偷回头打量冉至,&ldo;爹,小滑头是什么意思?&rdo;
冉至轻勾嘴角,&ldo;你娘夸你聪明。&rdo;
符念念又瞪冉至一眼,拉着苏月皎的手回家,丢下他一个人不再理睬。
冉至心里很清楚,符念念还在生他的气。
前面传来苏月皎的声音,&ldo;娘,我的小名为什么叫舟舟?我真的有小舅舅吗?我为什么……&rdo;
冉至默默听着,一直走在她们身后,跟得不远也不近。
晚上符念念困得很早,冉至进屋时,符念念仿佛已经入睡,可是却还没有脱掉外衣。他轻轻推符念念,&ldo;念念,往里一点。&rdo;
符念念没动静,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的没有醒。
冉至只好缩在床边,伸手去搂符念念想给她换衣服,谁知符念念连踢带推,把冉至踹下床,&ldo;谁让你上来的?自己睡脚踏去。&rdo;
冉至轻笑着从床沿边露出脑袋,&ldo;念念,我错了,你别气坏身子,想让我怎么道歉都可以呀。&rdo;
他的尾音刻意拖长,无端让符念念想起下午在青楼门前招客的姑娘。
她更气了,&ldo;你少在这惑乱军心,我以后不会再去那边,你也不用再跟着,这样够吗?&rdo;
冉至眉头微蹙,&ldo;念念,我不过问你去干什么,是因为我不是想阻止你做任何事,可你不能连让我担心你的余地都不留给我。&rdo;
&ldo;你还狡辩,是谁说绝不疑我?你跟着我倒也罢了,你怎么能把月皎带过去?&rdo;符念念越说越气,索性拿起身边的软枕朝冉至丢过去。
一个锦盒连带着从符念念袖口飞到冉至身边,她想去捡,冉至却已经打开。里头是一支白霜紫毫,他眼熟的很,前些日子他在店里拿着这笔看了好半天。
冉至写字是惯用紫毫的,在京中时,他的一支笔少说也要十余两纹银。可是自从他们离京,冉至便不声不响地舍弃掉曾经所有的习惯,紫毫也通通换成十文钱一支的杂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