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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见着廊上的人都走了，符莺莺才戳戳符燕燕的脑子：&ldo;燕燕，不是我说，你也该多动动脑子，凡事争个强有用吗？到头来反倒是你不占理。&rdo;

&ldo;我……&rdo;

&ldo;人要痛过才会长记性，对谁来说都一样。&rdo;符莺莺浅浅一笑，&ldo;痛过了，才能不再长什么歪心思。&rdo;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鞭腿有点意外，日更一周感谢大家关爱，么么哒

第12章

符鸢鸢靠在符燕燕身边耳语几句，符燕燕便骤然变了脸色。

&ldo;这……这能行吗？&rdo;符燕燕结结巴巴地问起来。

符鸢鸢脸上莫名掠过一抹嘲色，这么多年来，符夫人将符燕燕这个幼女捧在掌心里，连符莺莺那个姐姐也是多番呵护谦让，结果如今的符燕燕是只长了年岁丝毫不长城府。就连眼前和朱宁棹定下的婚约，也是符莺莺和符夫人暗自摆了颖王世子一道，才能有这样一个还算圆满的结果。

而被娇生惯养的符燕燕，却除开闯祸什么用也顶不上，满脑子只会争强好胜，实在是不堪大用。符鸢鸢敛起脸上的冷笑，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ldo;燕燕，以后可没有夫人和姐姐们帮你了，脑子和狠心，你总得占一样。&rdo;

符燕燕被符鸢鸢这突如其来的话震得愣神，她知道符鸢鸢和符堇千总是跟母亲不对盘，符莺莺在府的时候也最是瞧不上符鸢鸢这个大姐。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符鸢鸢说得这些都是事实。

若说符鸢鸢安得不是什么好心，又何必来多费口舌说这些？

符鸢鸢叹了口气，&ldo;你别这样看我，你若是有起色，那就是给堇千长脸。如今你要嫁给表弟，就要在颖王府立足，现在这样可不行。王府不比家中有人疼你护你，什么还都要靠你自己来。&rdo;

符燕燕顿时语塞，因为符鸢鸢这话说得不无道理。老颖王的确不甚中意她这个外甥女，而朱宁棹这个表哥面上虽和她关系不错，可实际上还是符燕燕缠着朱宁棹的时候更多。偌大的颖王府里不止朱宁棹这一个子嗣，光是兄弟之间的相处，就足够符燕燕喝一壶的。何况眼下朱宁棹显然还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ldo;好了。&rdo;符鸢鸢拍拍符燕燕的肩，&ldo;你也别怕，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要是真的有人欺负你，莺莺和夫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你早些跟世子回去吧。&rdo;

叙话的姐妹两个这才慢悠悠离开花窗。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都落入冉至和闻苕眼中，他们站在远处不动声色地听着符氏姐妹的谈话，直到目送着她们走远，闻苕才勉为其难地摆出一副笑来。

&ldo;你府上的家事，真是比话本上还丰富。&rdo;

冉至侧过脸看他，目光在闻苕身上梭巡良久，才不温不火地问：&ldo;你想留下看看热闹？&rdo;

闻苕脑海中忽然勾勒出一个人影，他全身一滞，紧接着连忙摆手道：&ldo;别别别，我可一点都不想。&rdo;

冉至微微一笑，脸上全都是了然的表情。他不再多言，径自朝着书房步行而去。

闻苕见状也不再多言，连忙跟上他的步子。

然而冉至一回书房便拿着几本书仔细地翻，多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倒是闷得闻苕半晌无聊，他朝冉至凑凑，看了半天才算是看出些门道，&ldo;还给你那小叔子起名呢？如今朝上这形势，你倒是不着急。&rdo;

&ldo;急有什么用？&rdo;冉至轻描淡写道，&ldo;闻苕，戒骄戒躁，我跟你说过多次的。&rdo;

&ldo;好。&rdo;闻苕故意拖着尾音，把声调拉得很长。他闷闷地吞口茶，只见冉至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书，他突发奇想道：&ldo;用&lso;勃&rso;，前程远大，这字寓意好。&rdo;

冉至终于抬起头望了闻苕一眼。

符勃无异于福薄，给人家最看重的弟弟起这种名字，闻苕就不怕符念念拿小草人扎他？

冉至脸上的确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被骤然这么一看，闻苕就生出些不好的预感。他这才后知后觉，连忙拍拍自己的脑勺，&ldo;你当我什么都没说。&rdo;

冉至笑了笑，没有说话，又低头翻起书来。

&ldo;说起来，现在北镇和南镇可是势同水火，某位可是一刻不消停地想把南镇打压下去。&rdo;闻苕撇撇嘴，&ldo;我好歹也算你的亲信吧？我被打压，你管不管？&rdo;

&ldo;他如何回京，你心中有数，如今他为何势盛，你也不可能全无思绪。既然如此，你说我该不该管？&rdo;冉至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闻苕一早就知道，苏暄之所以能从烟瘴地面一举翻身回京，是因为攀上了太子这个靠山。眼下内阁和东厂皆办的是皇差，文人们向来瞧不上善于阿谀谄媚的阉人，两边也自然是面和心不和，而在这样的局势下，两边都怕对方乘虚上位，谁也顾不上响应太子&ldo;求贤若渴&rdo;的号召。太子急着想要扶植自己的羽翼，苏暄则一心要东山再起，岂能不一拍即合？

冉至身为阁臣，若是明面上和苏暄过不去，那就是自觉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上。闻苕碰了一鼻子灰，也知道冉至并不准备插手，索性胳膊肘一曲支在冉至面前的梧桐木书桌上，&ldo;难不成你还想他以后骑在你头上？&rdo;

一边的檀木架上鳞次栉比地挂着几支毛笔，被闻苕碰地左右摇摆。冉至伸手挡住乱晃的毛笔，锐利的眼神骤然划过闻苕的脸。闻苕打了个寒噤，还未及更多反应，就看到笑着的冉至薄唇翕张，嘴边冒出的几个字慢慢凑成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