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心虚,没敢说,不过还是偷偷地撇撇嘴。
厉斯年不放心她的身体,硬是拉着去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江以宁也没拒绝,老老实实地配合着。
等到检查结束了,她人也累得脱了一层皮了,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了。
“我走不动了,我不想走了。”江以宁耍赖似得靠在墙壁上,怎么也不肯往前走了。
她还不知道身体检查项目原来可以那么多,抽了几大管的血不说,还做了几十个检查。
厉斯年看她那娇憨的样子,心头一软,上前两步,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江以宁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本能地伸手环住了厉斯年的脖子,惊叫着:“厉斯年,你,你做什么?”
“不是走不动了?”厉斯年好笑地低头,看着窝在自己怀里,耳尖微微泛红的小女人。
“那,那你也不用抱我。”江以宁眼神左右闪躲,就是不看厉斯年。
厉斯年笑了一声,也没跟她争论这个问题,抱着她直接进了电梯。
路上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的身上,有羡慕的也有妒忌的,甚至还有不屑的。
不过江以宁都没去理会,她手抓着厉斯年胸口的衣服,微微仰着脸,看着男人好看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希望时间就此停住,永远不要再继续了,让她一直沉浸在这虚幻的幸福里面。
到了停车场,厉斯年小心地将江以宁塞进了车里,又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江以宁先是受了惊吓,又是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累坏了,上车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厉斯年见状,将车速放慢了许多,生怕惊扰了江以宁。
医院五楼,厉斯年跟江以宁离开后不久,宁雅琴就醒了过来。
麻药过去了,刚刚做了手术的伤口就开始疼了起来,她脸色发白,躺在病床上,一想到自己居然被强行的打了麻药送进了手术室,切了一个肾,就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贱人!贱人!沈秀琴这个贱人,当年抢了我的未婚夫,现在又让她那下贱的女儿割了我的一个肾!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要你们都去死!”宁雅琴此时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点优雅高贵的样子。
伍高在门外听到动静,连忙开门进来,一看宁雅琴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太太,我们……”
“不管用任何代价,我要那江以宁的命!还有,安排人去滨南,我就不信了,在丽港市有人护着江以宁,滨南难道还有人能够护着沈秀琴吗?”宁雅琴双目之中迸射出狰狞的恨意,尤其是在提及沈秀琴这三个字的时候,那恨意几乎都要凝成实质了。
伍高答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人手了。
宁雅琴还觉得不解气,只是想到厉斯年的时候,又觉得诧异。
她根本就没见过厉斯年,但是厉斯年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估计真的是某个大家族的少爷,只是得罪了她,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一定要死!
宁雅琴情绪一激动,牵扯到腰上的伤口,顿时疼的冷汗直流。她心中更恨了。
宁雅琴的情绪如何,江以宁就没功夫去管了。
厉斯年带着她直接回了厉家,她睡得沉,厉斯年也没吵醒她,直接抱着人进了门。
屋里,坐在客厅沙发上正研究着婚纱的白婧和白素锦听到门口的动静。
白婧满脸欣喜的就先喊了一声:“斯年哥哥,你……”
她的话说了一半,倏地卡在了喉咙,满目不敢置信的看着进门的两人,尤其是看着被厉斯年抱在怀里的江以宁的时候,她眼眶迅速泛红,眼泪就在眼底打转,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素锦也是脸色一沉,不满的质问厉斯年:“你带着她回来做什么?厉斯年,你是忘记了,你们已经离婚了是吗?”
“跟白婧的婚事,我不承认。至于其他事情,白女士背后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江以宁就算是跟我离婚了,那也是我厉斯年的女人,谁想要动她,先问问我。”厉斯年面色清冷,瞥了白婧和白素锦一眼以后,冷漠的丢下一句话。
白婧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一种做了坏事被当场拆穿的窘迫感。
江以宁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着厉斯年肯定知道她背后做的事情了。
白婧心里恨得发狂,恨不得冲上去将江以宁从厉斯年的怀里拽出来。
可惜,她太了解厉斯年的性格了,如果她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就彻底的失去厉斯年了。
白婧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看着厉斯年,哀切的开口:“斯年哥哥,你就,就那么讨厌我吗?”
看着白婧那脸色苍白,一副随时都可能会晕过去的样子,厉斯年依旧是面无表情:“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妹妹?”白婧苦笑着重复了这两个字,许久才扬起了一抹笑,“斯年哥哥,既然你只把我当妹妹的话,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娶我呢?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把我推下深渊,你真的好残忍啊。”
厉斯年皱眉,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白婧。
白婧缓慢站了起来,也不去看厉斯年了,只是喃喃的说道:“既然斯年哥哥只是把我当妹妹,看来婚礼也不需要准备了,斯年哥哥,我爱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如果你心里真的只有江以宁,那我也祝福你,我不会纠缠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