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这个消息只说一半应该才是坏消息。
算起来从在y国开始到现在,他把江以宁控制在自己的身边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也怪不得厉斯年会往那方面想。
或许他想破头,也不会知道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的,可惜那孩子已经没了。
厉斯年的怒火无法平息,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情况。
但江以宁为什么在他这里表现的一点异样也没有?
怕他担心?
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件事,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走进来的人第一个先解开了他的手镯,下一刻,厉斯年就直接一拳砸在了厉寒那张露出笑容的脸上。
他这一下直接就把厉寒的鼻梁骨给砸断了,鲜血溅出来脏了他的衣服,他也浑然不觉。
只是把厉寒整个人摁在地上,当成没有生命的沙袋一样发泄着。
一拳又一拳,砸的剩下的人血流如注。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负责来解开手铐的警察惊恐之下也忘了拉开他。
等更多的人赶过来控制住厉斯年的时候,厉寒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种单方面的殴打不能让他撑太久。
“滚。”
厉斯年冷声怒喝,但是控制着他的警员无动于衷。
他们拼尽了力气控制住厉斯年,又把厉寒的手铐解开,带他离开了警局。
等厉寒从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江以宁正在旁边和主治医生沟通交谈。
他脸上被裹了不少的纱布,隐隐约约的伤口还有一些钝痛。
见他醒过来,医生走过去,跟他确认了一下基本的状况以后,又叮嘱了江以宁几句才离开。
病房里顿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江以宁走过去,表情有些复杂。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厉寒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激动,毕竟他今天看到了那个人。
他一伸手抓住江以宁的手,紧紧攥着她的骨头,仿佛要把她的手捏碎。
“你做什么?”
江以宁皱眉抽回手,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
感受到刚刚的触感是真实的,厉寒才逐渐放下心,重新躺回了病床上,“对不起。”
她能察觉的出来,事情不对劲。
虽然她在路上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院方并没有跟她说清楚厉寒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但她想这件事情多半和厉斯年有关,而厉斯年那边的电话她也没有打通。
她就像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无头苍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