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范围的坑道防线,使得建虏八旗麾下的铁骑,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机动性。
鉴于这样的一种情况,黄台吉他们就想耗死明军,叫崇祯皇帝所领各军持续消耗,撑到大明支撑不住的时候。
毕竟曹文诏所领神机营、黄得功所领镇辽军、还有其他一些军队,每天消耗掉的炮弹储备,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更别提规模庞大的军队,每日在战时下的粮草消耗,不管是前线所需,还是运输途中的消耗,那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黄台吉想拖死明军,想拖垮明军,可是残酷的现实,却并没有朝这种预想倾斜。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成了黄台吉、范文程他们,此刻心里都在想的事情。
只是战争这本账,他们自始至终就没有算明白。
战争,不止是前线的战事,更包含后方的体系支撑,一个内务府,一个官督民办,一个以战养民,一个海运,一个战争债券,这一系列的组合拳打出,叫崇祯皇帝掌握着很多主动权。
从一开始御驾亲征,崇祯皇帝就不止想谋划平叛建虏,他还谋划很多体系框架,要通过这场御驾亲征,逐步的落实下来,运转起来。
这才是关键所在!
只要围绕辽左的战役,大明能取得最终的胜利,那么期间就算消耗再多的钱粮,都能逐步的进行回流循环。
受其他区域战事的影响,以黄台吉为首的建虏高层,开始出现一些变化,而御驾中军这边,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温阁老,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一名随驾文官,站在御驾中军帅帐外,看着进进出出的将校,对温体仁询问道:“从昨日开始,中军帅帐这边就戒严了,能进出帅帐者,必须持御前所赐令牌。我等都是朝廷命官,为何却没有被赐令牌……”
“就是说啊,下官听说辽东督师孙承宗,奉旨离开御前,领着一帮人进驻沈阳城,难道辽左前线出现变故了?”
“肯定是这样的,不然绝不会这般。”
“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陛下为何不传召我等啊,从一开始的时候,朝中就反对陛下御驾亲征,陛下的安危,关乎社稷稳定,倘若辽左出现变数,这对社稷而言不利啊。”
“这些御前的参谋将校,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一个个神情凝重,本官先前曾找过他们中的一些人,可一个个什么都不讲。”
“不会是京畿那边,遭受到建虏的侵犯了吧?”
“这不太可能吧,建虏在辽左集结那般多的军队,就算想侵犯京畿一带,他们如何调遣军队啊。”
“难道是辽西那边……”
聚集的随驾文官,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揣摩着御驾中军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体仁、周延儒神情凝重,身边这帮文官所讲的事情,恰恰是他们心里猜想的。
别看他们跟随御驾前来辽左,可是对整个战役的走势,了解的并不多,一些绝密的军机要务,就更不知情了。
没有人知道,崇祯皇帝究竟在做些什么。
“温阁老,周阁老,皇爷说了,你们不必待在御驾中军这边。”穿着大红蟒袍的王承恩,手持拂尘,朝温体仁他们走来。
“从京城那边转递的要务,尽快的处理掉,过几日,皇爷要召见你们,询问朝中的一些政务。”
“王公公,这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周延儒看了眼温体仁,走上前,低声对王承恩询问道:“为何从昨日开始,御驾中军这边就变得忙碌起来,是不是……”
“周阁老,咱家也不是很清楚。”
王承恩保持着笑意,迎着周延儒的注视打断道:“您也是知道的,皇爷商讨军机要务时,咱家是不能待在帐内的,具体有什么事情,还是等皇爷召见你们时再说吧。”
周延儒:“……”
王承恩的这番话,叫老谋深算的温体仁、周延儒,立时就觉得不寻常,肯定是出事情了,否则绝对不会这般。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事了?
这却是他们所不清楚的。
毕竟整个辽左的战局,包括辽西等地的局势,他们了解的不是很多,这也让温体仁他们想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