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上前一步,惋惜的看着雨欣姑娘,瞧她这不知道真相死也不能瞑目的样子,还真的是我见犹怜啊,他就好心告诉她一下吧,“姑娘,我跟我老大都有洁癖的,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要是不喜欢的东西和人,死都不会碰的,是吧老大!”
“你,你们……”雨欣姑娘忽然间很想笑,她被派来做细作原本就是安排好的,她从训练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被人的棋子,但在和凤箫相处的日子里头,她竟然就真的是那样不可自拔的陷了进去,如今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都是眼前这个孩子和那个风华万千的中年男子设计好的,她的一身何其可悲啊,她甚至动过念头,要反抗自己的主子,和凤箫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
“一个细作最大的悲哀,就是忘记自己的身份!”
凤月好笑的看着雨欣姑娘,她眼眸里的情绪,她知道是什么,却并不会同情她,她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根银针捏在自己的手中,算不上冷酷,甚至是带着笑看着她。
那笑容很冷,冷的就向外面的大雪一样,雨欣姑娘只感觉到自己在一瞬间从头冷到了脚,浑身都冰凉冰凉的,这个孩子,现在在她的眼里,就犹如一个来自地狱里的魔鬼一样。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凤月嗤笑一声,一手不急不缓的伸向刚才被自己废掉的手,“只是要让你永远的记住,这世上,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会怎么样!”
“你说,感觉到自己可怜的孩子,一点一点流逝是什么样的感受?”凤月说话间,手中的银针已经慢慢的碾进了雨欣姑娘的手腕里头。
“不,不,不!”雨欣姑娘瞬间就大喊出声,但这都只是突然,不到一会子的功夫,她已经可以感受到血肉一点一点从自己的身下消散,让厚重的被子都黏腻的厉害。
“凤月,你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般的残忍!”雨欣姑娘像是发了疯一样的看着凤月。
“残忍吗?我的好心早就已经在我很小的时候消失殆尽。”凤月看着她,并没有任何的波澜,“采儿的事情,是你擅自做主呢,还是你的主子让你做的,谋杀当朝长公主的罪名,你担当不起。”
凤月今儿之所以生气,不为其它,只应为这姑娘的胆子太大了一些,竟然敢去碰自己不能碰的事情,还给采儿下毒了,那弄伤采儿的口子,看起来像是抓伤的,但里头掺了剧毒,这才是她今儿真正回府的理由。
至于说到残忍,自打凤月小时候,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死在血泊之中,她就已经没有了童年,没有了善良了,这一世,她本来想好好的赚银子,然后跟萧萧他们一起到天机谷去养老,但怎么好像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呢!
“呵呵,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查出来呢!”雨欣姑娘瞪大眼睛看着凤月,反正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她横竖都是一个死,她得意的看着凤月,“你娘亲身上的毒你解不了,就算医术了得又怎么样,最后也只能看着至亲死去,你这个小妖怪!”
“哼,真聪敏,我确实没打算从你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我只是单纯来折磨你而已的。”凤月说着,手中的银针又往下碾了一些,“顺便告诉你一声,你滑胎也许别人治不了,但我可以治,那孩子还没有死透,但现在却真的是一点一点的……”
“凤月,你就不怕遭报应吗?”雨欣姑娘勉力支撑这自己的身子,就算她千错万错,但这孩子的心肠也太可怕了一点,至少孩子是无辜的啊!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连坐的道理你不懂吗?”凤月嫌恶的丢开雨欣姑娘的手,已经不想再去管,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凤月,你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雨欣姑娘凄厉的声音传来出来,听的站在外面的听风和东歌都是一阵的心惊。
“老大,你别……”凤箫担心的看着凤月,终于知道她今儿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原来小白莲竟然在背后做了这些,凤月从来护短的厉害,难怪会这么极端。
“今儿的雪真的很大呢。”凤月叹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听风,把那烦死人的声音处理一下。”
“报应,一个谋害别人的人,还有脸诅咒别人,果真无聊。”凤月不屑道,又看了看一边儿的凤箫,“闹腾了一上午,我们去用膳吧。”
凤箫二话不说,立刻跟着凤月走了,临走的时候,刻意的瞥了一眼屋子里头的情况,作为一个杀手,这样血腥的场面,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凤月今天异常生气的态度,让他有些担心。
风楼进去的时候,雨欣姑娘还在嘶喊,他直接封住了她的穴道,让她说不出话来,但浓烈的血腥味还是让他震惊到了,那床被子上已经被染红了,姑娘手上还扎着凤月的银针。
这般的手段,让孩子硬生生的流出体外,实在是残忍的,就算是风楼,都忍不住,赶紧走了出来,大大的吸了好几口的空气。
——
另一边,帷幔重重的床榻上,正斜倚着一个男人,并不能看清楚样貌,依稀间可以猜到应该是倾城的模样。
“主子,那颗棋子毁了。”一蒙面男子半膝跪地。
“无碍,棋子虽废,但小丫头为了医治她娘亲的病,必然得进宫,我们且慢慢的等着。”
“那摄政王府那边……”
那人似笑非笑,“也等着,姬阴的秘密都已经被我们窥探到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