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惊鸿又是没好气的瞪了惊雨一眼。
“说到这个,我倒是知道原因,有没有兴趣听上一听?”
惊雨看了一眼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公子玉,跟见鬼了似得,“公子玉,你丫这次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竹子兄也淡然的出现在了公子玉的身后,极为富有禅意的帮公子玉解释:“从该来的地方来,到该去的地方去!”
“死竹子,你怎么又跟来了!”公子玉见了鬼的表情和惊雨刚才看到他的表情是一样一样的。
“师叔,你天儿都转凉了,你怎么还是这样的暴躁,这凉爽的风都吹不散你的烦躁吗?”竹子兄依旧淡定。
“你丫的!我说你……”
公子玉和竹子兄时常像幽灵一样的出现在凤倾阁已经成了一件常事,凤月不收他,他就一直出来混脸熟,但每次这两个人只要一起出现,就必然会在一起吵架。
秉承了凤月一贯无视的态度,惊鸿极为淡定的撇过脸去,一手将惊雨拖离现场,“惊雨,我们还是去把你脸上的血渍擦洗干净吧。”
“啊喂……别这样啊,你们当我透明的!”公子玉不满的叫嚣着但惊鸿他们却是越走越快,对他无视的很彻底。
处理了惊雨脸上的血渍,惊鸿负责任的给凤月送来午膳,刚进门的时候,他就呆在了原地,帐房中间的地毯上,整齐的码放着和床铺等高的银子,白花花的银子,看的惊鸿很扎眼,而凤月正在上面打滚呢。
惊鸿的眼角不由的抽了抽,他看了一眼侯在一边儿的风楼,直接走了上去,“风楼,主子这是干什么呢?”
“哦,没什么,主子说她这是在治自己的病呢!”风楼回答的极为淡定,其实,那没一个银子都是风楼帮着凤月搭起来的,在那个过程里面,他已经把心情平复了。
治病?主子这真的不是病了吗,惊鸿诡异的看了一眼凤月,什么时候银子还能治病了?
好吧,自从那一日凤月被凤箫逼得说了那句话出来之后,她就会凤倾阁打算从银子里面找点安慰,但是自己不见了这么多年,姬阴都不派人来找自己,实在让凤月的心里很是不痛快,这越是不见,她这心里头对某人的情绪就好像越来越明显。
凤月一向奉承这样一条准则,天大地大钱最大,这辈子除了亲人,她最爱的就是银子,现在竟然出现了姬阴这样一个人生大意外,让她一时间方寸大乱。
她最近死命的找手下的麻烦,在帐房里面和自己自认为最大的情人——银子做伴,但却收效甚微,每每闲暇的时候,都会浮现姬阴那货的脸庞来,实在是可气!
凤月一边儿打滚,一边儿悲催的发现,好像她最亲爱的银子都治不了她的病了,难不成姬阴那货给她下蛊了不成?
霍的坐了起来凤月哀怨的看了一眼风楼,然后从银子上下来,默默的从惊鸿的手里拿了自己的饭,默默的转到一边儿却吃饭。
呃……
这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啊!惊鸿的手肘抵了抵风楼的上臂,平日里,也就风楼跟在凤月的身边儿最长时间,凤月有什么事情,他最清楚了。
风楼冲着他耸了耸肩,这理由,他还真的是隐约的知道一点儿,但是不好说啊!
那一天从酒楼出来,凤月就让他给相爷涨月钱,在帐房算账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着窗外发呆,刚开始的时候,风楼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近来几日,凤月就会问她,摄政王府的人派人来没有,他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主子这平均每半天一问的样子,加上之前还让他去查王爷的事情,这么关心的样子,很明显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情分了,但主子才九岁的年纪,这不能吧……
风楼正思考着,凤月已经冷不丁的出声了,“风楼,那货派人来找我没有?”
那货,值得是王爷啊!
风楼心里惆怅,那可是您的亲叔叔主子,就算是心智在怎么成熟,您也不能吧……风楼现在只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和外面那雨一样,淅沥沥的,不好得厉害。
“还没有。”
嘤嘤嘤,伐开心!
凤月心里头立马弹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就明白自己这病看样子是好不了了,凤月幽怨的看着眼前的水幕。
医书上说,病要从源头开始医才行,咬了一口凤梨酥,她忽然间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她的心里边儿对姬阴这货真的是有什么想法的,那她就把那货搞定,看看到时候,这货和银子相比,是不是还是那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