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一脸怒气的嚷嚷“让接个电话,推三阻四的,你什么意思?”
然后若无其事的他,拿起电话继续跟话筒那头拉扯他们的往日旧账去了。
小漫捂着脸,半天没回过神,赵乾居然动手打了她?她不可置信的呆愣住了。
小漫从小到大,第一次挨耳光,小漫不知道原来男人是会打女人的。
小漫的爸爸比妈妈年长几岁,从她懂事起,就看见爸爸万般宠爱妈妈。
带回来的好吃的是给妈妈的,凡事总让着她,冬天里妈妈可以睡懒觉,爸爸生炉子做早餐。
妈妈还可以去打牌不给她们做饭,爸爸却不会指责半个字。
所以小漫的认知里,男人年长一些会懂得痛惜女人,会关爱着女人。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年长自己十岁的男人,那么出乎意料的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
她生气了,很生气。站起来准备跑开,可是夜深了,哪儿有容身之处?
小漫只好捂着脸,又一次在黑夜里熬黑暗,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不伤心,她很生气!
原来这人是这样不堪的家伙,居然打女人?没有按照他的意志来,就会打人!
第二天赵乾清醒了,看着收拾东西要走的小漫,瞬间吓清醒了。
他像个孙子一样围着跟小漫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见小漫不为所动,他立刻单膝跪下,求她不要抛下他不顾。
说着说着,竟然揉起了眼泪,苦苦哀求她,如果她离他而去,活着没意思,不如去死…
这话跟封印似的,立刻终止了小漫的行动。
她红着眼,盯着他问:“从小到大,我父母都舍不得碰我一指头,你凭什么欺负我?”
赵乾抓起她的手臂,就准备往自己脸上扇“你打回去,好吧?只要你能消消气!我真的是喝醉了犯浑…”
“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始揉眼睛,似乎受了天大委屈。
“我那个哥哥,特别不是个东西,当初爹妈留下来的产业,他都惦记着要霸占过去…”
小漫一听,顿时把自己被欺负的事儿给忘了,一时好奇,接了一句“怎么回事?”
于是,赵乾一五一十,把嫂子如何霸道欺人,哥哥如何懦弱悔约的家事,都说了出来。
他继续揉眼睛,继续哽咽着声音,说自己兄弟反目,说自己心情太差了,才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求她原谅他的无心之失。
小漫跟他别扭了半天,看在他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心里其实早就原谅了他。
这个年轻的小女生,还不知道命运已经向她展开了警告,她只是心地宽容的不计别人的无心之过。
虽然前一晚,还只有她一个人伤心、难过、意外、甚至痛苦着,而现在,她就全然忘了自己。
她看着这个自小离开至亲,寄养在不幸的姨妈家艰难成长的男人,看着这个因为失去最初爱人而从一个优良青年变成一个酗酒、自甘堕落、放弃信仰和希望,得过且过的男人。
她的心里竟然充满了怜惜和深深的不忍。
她觉得如果自己离开了,他会丧失所有活着的希望和勇气。
赵乾牢牢盯着她,发誓再没有下次,否则天打雷劈!不得…
小漫推了他一把,打断他后面的话,让他起来,一个大男人对女人弯腰像什么样子。
赵乾立刻就欢快的站了起来,跑出去,说是要给她排队买那家生意火爆的地方名小吃。
小漫看着他出门去的背景,心里暗暗立志:
她要帮助他改变,她要将这个男人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一个社会精英,一个让人信服并敬仰的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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